我呸!不過是一個手段下作的鬍子,他也配!”樂正楓的聲音氣哼哼地響起。
“唉,也不知道邕城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攻下來。”一聲沮喪的嘆息響起。
“你小子怎麼突然蔫了,那不過是一群未開化的蠻夷,一天到晚地標榜自己是燕虹國的後裔,也不怕笑掉世人大牙!有將軍在有邱大哥在,要不了多久那群雜胡就得滾回老家去!”樂正楓信心滿滿眉飛色舞地鼓勵道。
“阿奇,你最近一直悶悶的,該不會是想你家媳婦了吧?”一句調侃引來眾人鬨笑。
阿奇臉刷地紅了,狠狠地瞪了逗趣的人一眼,斥道:“滾蛋!”
然而下面的話題卻神展開地開始在女人身上打轉。
“媽蛋,這仗打到現在還沒完,老子都算不過來到底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憋的真他孃的難受!”
“你小子果然是想女人了吧,難怪昨晚做夢時還哼哼唧唧的!”
“老子就是想女人了怎麼樣吧,你不想?”
“想啊,我現在最想的就是裡的秋香,你們不知道,大劉知道,那秋香的小手柔的啊,那張小嘴,我跟你們說,光是那張小嘴就能把人伺候得舒坦了,嘖嘖,那滋味……”
“你們說著說著怎麼說這上來了,若是被別人聽到還以為咱們全是登徒子呢。”文縐縐的嗓音響起來,帶了些羞赧和不自在,竟然是韓辰。
“韓副營指揮,你到現在還是個雛兒吧?”先頭想女人的彪形大漢甕聲甕氣地調侃了句,再次引來一眾人鬨然大笑。
韓辰又是羞又是氣,臉漲紅,眼睛一瞪:“你胡說,我、老子才不是雛兒!”
“哦,那韓副營指揮,您老人家第一次開葷是在哪一年啊?”
面對一眾人或調侃或好奇或想看熱鬧的眼神,韓辰的小臉蛋越發羞憤,梗著脖子說了句:
“我、老子偏不說,讓你急死!”說罷轉身走到暖泉邊,迅速脫去衣物,一個猛子扎進去。
岸上大笑聲不斷,又有一些脫衣服的窸窣聲響起,縮在石頭縫裡的阿依心裡緊張得直打鼓。
三面全是死路,唯一的一條離開的路則正是那些人下水的方向。她若是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是不可能的,可若是再繼續躲在這裡說不定就會被發現。假如韓辰他們遊了過來猛然看見了她,雖然她來這裡洗澡並不奇怪,可若是他們熱情地拉著她說大家一起洗,然後再互相搓搓背擦擦身什麼的……
阿依不想再想下去,作為大夫治病的時候她可以不計較骯髒,可是那些兵士平日裡還真是滿身臭汗還自以為很好聞的主兒。尤其是今天他們才剛剛上陣殺敵回來,雖然阿依心裡並不想嫌棄他們,她敏銳地聞到了血腥味,他們尚帶著敵人的鮮血就過來洗澡了,是該說他們愛乾淨呢愛乾淨呢還是愛乾淨呢……
阿依低頭望著沒到自己脖子的泉水,這裡的水雖然很清啊,但是許多人在這裡洗去血水啊……
或許是因為晚飯沒吃好,她又開始反胃。
又有幾個人跳進泉水裡,稀里嘩啦地遊開了,並且放聲地嬉打笑鬧。阿依扒著石頭,悄悄地探出頭去。
明亮的月光剛好打在芳草鮮美的岸邊,因為離得並不遠,阿依清晰地看到邱鶴**著精壯黝黑的上身,正面向泉水在那裡解褲帶。阿依眨了眨眼睛,望著他寬厚的肩膀優美的臂線虯結的肌肉再往下……她又眨了眨大眼睛。
一隻溼漉漉的大手猛然從後面矇住她的眼睛,並將她用力向後一拉!
當那隻手覆在阿依的眼皮上,讓她的眼前一片漆黑時,阿依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明明是浸泡在溫暖的泉水裡,卻讓她感覺到萬條冰冷的毒蛇正在脊背上緩緩地爬一樣恐怖驚慌!
她被泉水打溼的頭髮都倒豎起來了,露在外面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