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一句“是”或者點一點腦袋,等待他的那絕對是腦袋搬家。他冷汗森森,咬了咬牙,道:
“奴才、奴才這不就是個比喻麼,奴才是說,要想得到解頤姑娘的心,就要對她狠狠地溫柔,狠狠地好!”
“誰說爺要得到她的心了,爺才不稀罕!”墨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更新最快最穩定
“……”鍾燦現在當真想哭了。
墨硯靠在廊柱上,以筆直角度的一半斜斜地望著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見鍾燦沒動靜了,復又低下頭十分不爽地瞪了他一眼,冷聲道:
“還不繼續說,難道要爺請你說?!”
“……”鍾燦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羨慕從小一起長大的鳳一可是遠離主子單獨去執行任務,他現在這受的簡直是無妄之災,苦著一張臉,小聲道,“主子你想啊,二少爺跟主子明明是兄弟,那解頤姑娘看見二少爺的次數,還沒有看見主子的次數多,為什麼解頤姑娘會那麼惦記二少爺,配什麼好藥得了什麼好的都來給二少爺送一份,還不是因為二少爺對她笑得和氣又無害,對她暖聲細語,不會讓她不自在麼;
還有林公子,解頤姑娘明明不喜歡**的人,可林公子那麼戲弄她,她也沒說討厭,為什麼,還不是因為林公子笑得溫柔說得動聽;還有安樂侯,安樂侯一開始時對解頤姑娘的態度跟主子差不多,可是人安樂侯幾次之後馬上改變了法子,不擺架子又平易近人,所以安樂侯才能天天膩在百仁堂裡,解頤姑娘卻沒有逃跑,還成天供他吃點心。”
“她還供楚元成天吃點心,你之前怎麼沒回報?”墨硯越發不爽快,一張漂亮的臉蛋此時比炭還黑。
“奴才上次剛要回報,可主子當時政務纏身,說沒工夫聽解頤姑娘的閒事。”鍾燦小心翼翼地回答了句,戰戰兢兢地偷瞧了墨硯一眼,卻見他正黑著臉沉思,眉心皺得都能夾死一隻蒼蠅。
鍾燦想了想,鼓足勇氣繼續道:
“依奴才看,若是想讓解頤姑娘對主子不再有戒心,主子不妨學學前面的那幾位爺,暫時把身份地位放一放,行為體貼一點,聲音輕柔一點,語氣和善一點,笑得再勾魂一點。只要做到了這四樣,那解頤姑娘必定會對主子死心塌地,再無二心。”鍾燦說到最後連他自己都相信了,連他自己都開始佩服自己了。
“荒唐!”墨硯黑著臉喝了一聲,“居然讓爺低三下四地去討好一個小老鼠似的丫頭,你小子是不是腦袋被馬踢過了!爺是什麼人,爺可是帝都四大公子之一,只要爺勾勾手指,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爺犯得著去討好那種不識好歹的丫頭麼!你再敢胡說八道,小心軍法處置!”他惱羞成怒地說完,氣哼哼地大步走了。
鍾燦仰頭含淚,無語望天。
主子啊,你是帝都四大公子沒錯,可你這個四大公子,別說勾勾手指,你就是隨便飛出去一眼,那滿大街的姑娘也都得嚇跑嘍。就連公孫三姑娘,你以為她跟你說話時瑟瑟發抖那是害羞麼,那是被你嚇的。雖然公孫三姑娘越是害怕越是喜歡的自虐行為讓人很難理解,但毫無疑問的是,主子你絕對是帝都四大公子自有歷史以來最沒有人氣的一位了,虧你還為這個名頭洋洋得意呢!
他雖然心裡頭這麼想,卻一點也不敢說出來,只得默默地在心裡祈禱,祈禱著自己主子終有一天能夠開竅,別再動不動就發飆了。
事實上這一次鍾燦他想多了,因為墨硯在回房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著“溫柔”、“溫柔”,結果卻在路過小廚房時,看見秦泊南和阿依有說有笑地進了小廚房。
墨硯隔著角門,只覺得那隻小老鼠唇角掛著的笑容異常刺眼,對著秦泊南投去鄙視的一瞥,冷冷地念了句“君子遠離庖廚”,顯然早就忘記了他曾經為了堵人在惠州城時就已經進過廚房了。
整整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