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的林場,也是一個苦命的女子,夫妻都下崗了,兒子也沒有工作,不能坐吃山空啊,於是全家都出來了,老公去了東營打工,兒子去了青島闖蕩,自己就來到了這個較大城市張北市了。本來是準備打工的,可是臨時住在旅館裡,只一個晚上,就被敲了八次門,最終在那個四十多歲老鄉小梅的誘惑下,也一起幹起賣大炕的營生了,而且是一發而不可收拾了,這掙錢也太容易了,躺下,張腿,一會兒功夫,幾十元錢到手了,一天下來不老少了,可比打工強多了。
大奎子自打住進了站前旅館就上了這個小嵐了,而且還包下了小嵐,讓小嵐退房之後就在他的小隔間裡住下了,講好了,一天八十,算是做個伴吧。
一天八十,對於大奎子來說並不算多,因為火車站這裡人來人往的,俗話說“窮家富路”,人們出門在外總是身上多帶點兒錢的,所以大奎子在火車站這裡是收入頗豐的。
說起來,這大奎子也是張北市暗界有名的人物了,他是川淄區羅村人,可是從小就走出來了,先是在最繁華的城中區這裡打零工,然後偶然的一次,遇到了幾個川淄區的老鄉,而這幾個老鄉是幹三隻手營生的,硬拉著他一起幹了。第一次的時候,大奎子也就是防風,心裡緊張的要命。可是這一趟下來,他分到了五十塊錢,這可比他當時一個月的工錢都要多的錢啊,大奎子一下子就轉個彎來了,立馬乾起了這個很有錢途的職業了,而且是如魚得水一樣,在三隻手界飛速成長,而且是自學成才,開山立派了,在他二三十歲的時候,竟然成了張北市暗界三隻手的頭把交椅了。當然,這個頭把交椅不是那麼容易就坐上的,也是經歷了多麼磨難的。因為他二三十歲的時候,正是祖國大陸那個熱火朝天的年代,老百姓還是比較單純的,一旦在街上遇到了小偷了,那簡直就是人民戰爭的海洋了,見義勇為的、看熱鬧的加在一起怎麼也得成百上千的,派出所門前那是人山人海一樣了。
就是這樣的環境下,大奎子愣是站住腳跟了,可想而知他有多麼厲害了。而等他到了四十歲之後,人生開始走下坡路了——動作不如過去快了,改革開放開始了,人情淡漠了,只要不是自己的事兒,就是明看著小偷在偷旁邊人的東西,也沒有人見義勇為出手了。大奎子哀嘆,自己的黃金歲月趕上人民戰爭如火如何的時候,而到了小偷的黃金時代了,自己卻不行了,這不是人生最大的悲哀是什麼呢?
看著自己一天老去一天了,大奎子要留後路了,可是他這個留後路不是說攢錢洗手不幹了,而是招徒弟,認乾兒子,好找個將來養老的。
那位說了,這大奎子就沒有家人嗎?沒有了,想當年的時候,爹孃還給他相了一門親,可是後來人家姑娘當上了村小老師了,這下地位變了,親事自然就黃了。至今大奎子對相親物件還是難以忘懷,偶爾回村的時候,看著人家其樂融融的樣子,也是暗自神傷。
大奎子有心,還真招了一個好徒弟,而且也認了乾兒子了,這個人就是魏生金。魏生金從湖田柴油機廠來到了張店了,無事可幹,最後都快要流浪街頭了。可是遇到了大奎子了,大奎子帶他吃了一次山博水餃,一下子讓魏生金感激的落淚了,於是就緊緊跟隨大奎子了。走投無路了,見到能救命的自然是死心塌地了。大奎子傾囊相授,魏生金專心致學,很快魏生金就出徒了,而且不長時間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這讓大奎子是欣喜萬分了。而魏生金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對大奎子是孝敬有加,兩個人真有點父子的感覺了。
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的,魏生金最近一次被抓了,本來以為因為是慣犯了,有可能會被判刑的。可是在看守所裡遇到了柴樺了,被柴樺好一個虐,差點毀了他吃飯的那隻黃金左手。不過因禍得福,魏生金搞了個保外就醫,竟然出來了。
魏生金出來了,可也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