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下首位那威武神駿的男子頻頻敬酒,能讓少府主如此曲折相交的,那身份定然尊貴。男子身掛七尺寶劍,大熱的天還整齊穿戴著威武的明光鎧,遮蓋住了那不帶一絲贅肉的勻稱軀體,劍眉鷹眼,古銅色的面板,配合那爆發性的肌肉,讓人一見忍不住讚歎,當真一條好漢。
男子平淡的跟楊沐晨回禮,美酒當前也只是淺嘗輒止,楊沐晨也不覺得尷尬,繼續用眼神示意坐在末幾位的族中弟子,好讓他們一一跟這位將軍男子敬酒套近乎。而他自己則長身而起,端起那精美的金質酒杯,跟昆吾派的掌門燕飛雪敬酒道:“小侄楊沐晨,代家父敬燕掌門一杯!上次在惠州緣鏗一面,家父深憾之!希望在明年元宵佳節的武林大會上能一睹燕掌門的風采,相信到時候全京城的百姓都要爭相擁堵本府的大門哩!”
“咯咯咯……”
燕飛雪花枝招展的笑了起來,她舉杯回敬道:“沐晨賢侄太客氣了,請轉告你父親,武林大會燕飛雪定會到訪!賢侄青年才俊又是下一任逐月府的府主,可要跟本座的親傳弟子燕青多親近親近。”
楊沐晨聞言轉向燕青,誠摯道:“燕兄弟,沐晨敬你一杯!先乾為敬!”
燕青還在為剛才的大戰而糾結,聞言趕忙端起酒杯站了起來,把杯中之物一飲而盡,回禮道:“沐晨兄客氣了!昆吾山雖地處北方,倒還有幾處過得去的景色,沐晨兄若有興趣,在下定當相陪!”
“燕兄弟相邀,沐晨自無不允,如此壯麗的景色,在京城可不多見!”
楊沐晨油然道:“可嘆惠州元老會一役昆吾派死傷慘重,愚兄沒有幫上什麼忙,深感慚愧!不過當時燕兄弟身在惠水城,卻沒有與會,不知有何隱情,不然咱們早就該成為朋友哩!”
燕青早已在羅成處得知楊沐晨是個怎樣的貨色,當然不可能跟他成為什麼朋友,不過這個小子好像成長了不少,燕青也只得好好應付,他放下酒杯抱拳道:“燕青當時聽命行事,與沐晨兄失諸交臂,實在可惜!”
楊沐晨還待說話,卻被楊喆打斷道:“你們倆文縐縐的,也不嫌累人,沐晨兄你少些胍噪,小弟等不及看燕掌門特意準備的歌舞哩!”
燕青聞言正好借坡下驢坐了下去,他心中既擔心羅成的生死,又為雙方解不開的仇怨而發愁,哪裡有時間去應付那個草包,自顧自的喝起酒來,這下連李老都走了,昆吾派之中他可成了孤家寡人,就只有師傅這一個親人了。酒到愁腸處,幾杯下肚,燕青的腦袋已經暈乎乎的快不知身處何方了……
楊沐晨被小他幾歲的堂弟嗆了聲,臉色略有些尷尬,他迅速借斟酒掩蓋,等坐下來時已然神色如常,言笑晏晏的跟他的兄弟們觥籌交錯起來。
燕飛雪笑眯眯的把一切盡收眼底,輕拍了下玉手,六隻美麗的花蝴蝶應聲飄了進來,每隻蝴蝶都披著輕絲羅裳,胸前的肚兜僅能遮住最重要的部位,使得那傲人的雙峰更加凸顯了出來,纖細的蠻腰,修長的美腿,晶瑩的玉足配合那腳踝上閃閃發光的銀質鈴鐺,在曼妙的舞姿下相映生輝,清脆的鈴聲也讓眾人不禁覺得貓爪撓癢般撩人起來……
雖然被冷落一邊,但是酒肉和尚倒是自得其樂,他兩眼發光的看著那肉光緻緻的歌舞,口水直流,渾然忘記了剛才的不快。
身旁的陸道人在交戰時被方毅斬去了右手,此等過節以他錙銖必較的性格怎能忘懷,他無心酒色,雙眼狠狠地瞪著對桌上的仇人,恨不得食其血肉。反而方毅微笑著回應著他的仇視,還似好友般遙相舉杯,更讓他氣炸了肺,那雙牛眼都要瞪的凸了出來,望之也十分可笑。
仇黑坐下燕飛雪的下首位自斟自飲,一臉的高深莫測,現在連李瑞海那老傢伙也被擠走了,在昆吾派中他已經是一人之下,小輩之間的勾心鬥角他也無心參與,可惜沒有拔掉羅成和李瑞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