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焦急壞了。”
“我曉得了。”
素馨為沈寧侍藥,花弄影在旁說道:“夫人,京兆府傳來訊息,行刺你的真兇已擒拿歸案。卻是兩個不怕死的小毛賊,看你得了皇家賞賜,又知道你是異鄉之客,便決意潛入你的屋中盜取寶貝,誰知被你察覺,這才痛下殺手,京兆府說當時屋裡應有他人相救,否則夫人你難逃生天。”
小毛賊?小毛賊下刀那那乾脆利落麼?沈寧不太相信,心想怕是人找不出真相,故意敷衍了事。只不過……“陛下知道這事麼?”
“自是知道,陛下親自過目審案文書,點頭結案。”
他是那麼好糊弄的人?還是……沈寧一時頭痛,不願細想。
“夫人,你可知誰人出手相救?”
沈寧本想將韓震來了帝都的事兒告訴她,可又想起她前科累累。韓震當時夜行衣飛身離開,定有他難言之隱,如果小花又將這事兒告訴了東聿衡……“我也不知道,屋子太黑看不見。”
第三十四章
東聿衡在早朝前得知此事,萬福將聽來的訊息細細稟告,為皇帝著朝服的瀲豔等婢似乎都能感到陛下身上傳來的冰冷寒氣。
“現下可是保住了性命?”
“回陛下,來報說刀傷一尺,並未見骨,並非致命之傷,只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那刀上喂毒,請來的大夫一時不能分辨其毒,只用了尋常解毒草,李夫人如今還昏迷不醒……”想來沈寧並非嬌弱千金,倘若不是重傷在身,怕是不能昏迷。
“庸醫。”東聿衡眉頭皺了皺,“去太醫院找個……罷了,讓張德順去一趟。”張德順乃為皇帝把脈調理龍體的御醫。
萬福領命。
“傳朕的旨意,著京兆府調查此案,不論用什麼辦法,朕要在兩日內見到真兇。”東聿衡冷冷地道。天子腳下,竟有人殺他殿前御賜的雁夫人,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猖狂。
“是……”
是夜,東聿衡來到安陽宮,花弄影至殿門迎駕,抬起頭卻是一雙紅腫淚眼。
“怎地哭成個淚人兒?發生了何事?可是奴婢們照顧得不周到?”東聿衡驚訝,抬手抹去嬌顏上新出的淚痕。
此言一出,殿中立刻跪了一大片,一位資歷頗老的嬤嬤道:“聖上明鑑,娘娘因得知雁夫人受傷之事,已掉了一下午的珍珠淚,奴婢們怎麼勸也勸不住。”
花弄影眨眨眼,用絲帕擦乾眼淚,沙啞道:“陛下恕罪,賤妾這般狼狽迎接聖駕,罪該萬死,只是賤妾心中難受,這眼淚止也止不住。”
這梨花帶雨之姿真所謂我見猶憐,皇帝溫柔地攬著她在榻上坐下,“影兒切莫哭,朕心疼得緊。”
花弄影靠在東聿衡胸前輕輕啜泣,“陛下,賤妾想著李夫人命苦,端端地一個好人,卻早早地沒有依靠做了寡婦,在雲州時親歷戰場,又被克蒙蠻子打傷,今時來了長陽,竟又遭人暗算!她……”說著說著,美眸中又是串串淚珠落下。
東聿衡安撫地拍拍她的臂,低頭注視著她衣上的刺繡,似是沉思並不說話。
“現下李夫人在長陽無依無靠,身邊只有叔子李子軒與一個奴婢,怕是連個安撫的人也沒有,況且真兇未現,萬一又再次痛下殺手……”花弄影越想越是心驚,她離開皇帝懷抱,在他面前跪了下來,“陛下,賤妾在雲州受李夫人大恩,無以為報,今日又聞她如此劫難,著實害怕,可否請陛下下旨將李夫人移至宮中療傷,賤妾也好報其恩德。”
這請求著實是大大的不合規矩,仍舊跪著的嬤嬤奴婢們吃了一驚。
東聿衡卻是看不出什麼表情,他沉吟片刻,竟是笑著扶起了花弄影,“影兒心地純良,知恩圖報,朕甚是歡喜,且念在李氏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