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找了箇中國人去了解情況,根據“大掌櫃”這個詞生造了“大領班”一詞。
林有德看到這報紙的時候啞然失笑,吐槽說是不是那酒店還有個常客喜歡問人茴香豆的茴有幾種寫法……
沒想到這小報的報道還是連載式的——大概是看到登了前一篇之後銷量看漲,嚐到甜頭了。第二篇報道林有德直接尿了:那報道說,林有德擔任大領班的時候,有個店裡的常客因為偷書,被鎮上的大貴族吊起來打,林有德毅然前往,據理力爭,最後證明書不是常客偷的巴拉巴拉……
後來林有德專門找留學生問了一下,發現這邊世界竟然也有“迅哥兒”,而他也寫了一篇叫孔乙己的小說。
然後林有德查了一下這邊的“迅哥兒”的作品,發現就和瀛洲有關的發生了一些變化,和革命有關的發生了一些變化,其他反映民生啊社會狀況啊之類的作品沒咋變。
正因為這樣,林有德在那份小報的第三篇報道上,看見了自己如何安慰孩子被狼叼走的可憐婦人的故事……
林有德還真想親自去見一見給這小報提供素材的那位中國人,但現在他只要離開無憂宮,一舉一動都會受到密切的關注,所以最終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林有德這種個人聲望,也影響到了德國人對中國的看法。1933年農曆春節將至的時候,林有德和前年一樣,開始在無憂宮張羅過年,沒想到無憂宮旁邊的波茨坦城裡,百姓們也開始自發的張羅過農曆春節。
當然了,波茨坦人會這樣做並不單純是因為林有德的個人聲望與中國文化的影響,還有現實層面的原因。
波茨坦城現在的居民平時的工作都和無憂宮周圍的工廠兵營有關,有的人乾脆就是工廠的工人,更多的人平時主要為這些產業提供服務,比如運輸啊、清潔啊,等等。工廠和兵營一放假,他們也跟著放假了,反正都是放假,幹嘛不跟著樂呵樂呵。
所以無憂宮張燈結綵的同時,波茨坦城裡也張燈結綵,到處都是燈籠、對聯窗花什麼的。
燈籠倒也罷了,德國人照著去年在無憂宮看到的樣式做出來貌似也挺像那麼回事,這對聯窗花可就花樣百出了。
比如對聯,德國人哪裡懂寫這玩意,漢字什麼的全都是從能找到中國字的東西上生搬硬套下來的,有的從畫報上明**隊的旗幟上摘了將領的姓湊一塊,湊了一副百家姓貼門上;有的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了中國港口的照片,然後門左邊貼“小心輕放”,右邊貼“此面向上”。
這些奇怪的對聯,讓幻化之後跑街上玩的狐狸笑岔了氣,幻術崩壞露出耳朵和大尾巴,還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回來以後狐狸強行拉著林有德跑出去,給波茨坦人民寫對聯。
林有德寫得手都酸了,沒辦法決定讓印刷廠臨時刻板印對聯,總算是讓整個波茨坦都有了還算正常的對聯。
不過……對聯用中規中矩的印刷字,還是讓人感覺哪裡怪怪的。
相比之下窗花正常多了,德國人學著窗花的藝術風格,自己刻了很多窗花出來——他們根本不會剪,所以都是刻完模子之後用小型水壓機往紙上壓,一壓“剪”出來一疊。負責刻模子的工匠技術很好,模仿窗花的藝術風格還算模仿得挺像,但他畫的東西就非常匪夷所思了。
中國的窗花要不是字,要不就是各種帶來吉祥的東西,比如胖小孩啊、魚啊之類的,還有生肖動物,也有蝴蝶花草什麼的。德國人這窗花,上面都什麼房子、汽車、磨坊、教堂,甚至還有人像,林有德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
但德國人就喜歡。
最受歡迎的是飛機窗花和狐狸的人像窗花。
至於林有德的人像窗花,群眾紛紛表示貼窗上太不尊重了,所以沒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