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瞎了吧!
小可突然頓住腳,轉過身,一雙美目眨也不眨的直溜溜的盯著他看,盯得寧白公子渾身泛起雞皮疙瘩。。
寧白不著痕跡的抖了抖,挑眉回望,不解的問,“姑娘,你在看什麼?”摸摸臉,莫不是他臉上沾了什麼東西?
小可不語,還是直溜溜的盯著他看,那眼神,看得寧白毛骨悚然,正準備再問時,她突然開口了,只聞一道幽幽聲入耳,“印堂發黑,眉梢吊尾,嘴唇乾裂,雙眼渾濁,不出半日必有血光之災。”
寧白直接愣在當場,腦子裡浮現出從小到大的光榮戰記:剛出生時,睜開眼的第一眼見著的便是那個風韻猶存的美貌接生婆,他使勁的扭著脖子,在接生婆臉上狠親了一口,那接生婆頓時笑得花枝亂顫,張嘴就誇‘好一個俊俏的小兒郎,看著機靈的模樣,長大後,定是智慧超群,能力非凡,’。一歲多,蹣跚學走路時,顛顛簸簸的跑到隔壁去看李嫂家那個水靈靈、白嫩嫩的小姐姐,看著就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含糊不清的糯糯著‘小姐姐好漂亮’,一句話頓時說得小姐姐心花怒放,摸著他的小臉直說,‘小弟弟好俊朗哦,長大後小姐姐嫁給你好不好?’……十六七歲,正是風華正茂、儀表堂堂、英姿煥發、文武雙全、才高八斗的大好時候,凡是見著他的姑娘都會含羞帶怯、嬌羞瑩瑩的對著他說‘寧郎~奴家不求嫁你為妻,與你相伴一生,只盼能留在你身邊,親自照顧你’。
可——
今天一個女人乍然對他說‘印堂發黑,眉梢吊尾,嘴唇乾裂,雙眼渾濁,不出半日必有血光之災’,這樣大的落差,你叫他一下子怎麼接受得了哦!
寧白硬是在原地愣了小半會兒才緩過神來,待他回過神來之後,只見那窈窕身影已經在五百米之外了。隱約還能看到她身邊那匹黑馬,回頭朝他呲牙咧嘴的笑來著。那表情,應該是笑吧!?
寧白俊臉瞬間漆黑如墨,雙手握緊了又松,鬆了又握緊,握緊了又松……如此迴圈之後還是壓不住心裡猛然竄出的那股火苗,雙目一沉,拔腿就朝小可快要消失的身影跑去——死丫頭,逮著一定要狠狠的打她屁股,太沒禮貌了!
不說話時悶得像葫蘆,一說話就能噎死人!
可那腳剛邁出,下一刻,幽幽語聲再次傳來,“今天之內,最好不要接近異性,就連母豬也要遠離,否則……那傳宗接代的玩意兒肯定報廢!”
聞言,一向自語瀟灑如風、氣宇軒昂、風流倜儻的寧白公子頓時風中凌亂了——
擺脫了煩人的‘種馬’,小可心情倍兒爽快,哼著小曲兒悠哉遊哉的進了城門,就連盤纏被偷的憤怒和失落都被愉快的心情掩蓋。
不過好心情沒維持多久,就被‘咕咕’直叫的肚子給破壞了。
“包子,包子,香噴噴剛出爐的熱包子哦——”老漢的叫賣聲一字不漏的傳入小可耳裡,只覺肚子更餓。
街邊的癩頭乞丐顫顫巍巍的走到包子鋪前,“求求你,給點吃的吧,給點吃——”
老闆垂耳面善,一看就知道是個敦厚的老實人,拿了一個白花花的饅頭放乞丐手裡,不耐煩的嚷嚷,“好了好了,快走快走,不要打擾我做生意。”
癩頭乞丐欣喜若狂,感激得直彎腰點頭,只差沒跪地參拜了,“謝謝,謝謝,您真是個好人,真是個好人……”說完便迫不及待的抱著饅頭狼吞虎嚥的往嘴裡塞。
看著白花花、香噴噴的饅頭一點點的被解決,小可只覺喉嚨處都快伸出手來,大大的嚥了一口唾沫。腦子裡突然冒出的想法一閃而過,牽著黑馬磨磨蹭蹭的走到癩頭乞丐身邊……一個時辰之後,原來的癩頭乞丐不見蹤影,只一個蓬頭垢面、雙眼無神、面黃肌瘦、骨瘦如柴的傻姑娘蹲在原地,身旁放著一隻缺口破碗,蕭蕭冷風呼嘯而過,傻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