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竟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竟然沒有收拾他。
柳青柳見他語無倫次,還一驚一乍的和神經病一樣,把那盞油燈放好後,含情脈脈地盯著金浪月,道:“你怎麼回事呀?難道我就這麼可怕?嚇得你連話都不會說了?”
金浪月一聽,慌忙解釋:“不不不,不是的老婆。你這麼美,我怎麼會怕你呢?是……是……”
柳青柳急道:“是什麼?你能不能快點說?不然我就割了你的舌頭,讓你永遠說不出話來!”
“是因為方才這裡還堆滿了死屍,而你一來就不見了。”這句話說得很快,很順,一點也不含糊,但不是金浪月說得,而是花間蝶說得,他的話剛說完,人就掀簾而入。
金浪月心裡的石頭可算落了下去,因為只要有花間蝶在,他就什麼都不用說,什麼都不用擔心,什麼事情他都會替他擺平,包括做他的擋箭牌。
柳青柳的臉色也變了變,將信將疑地道:“這未免太不能令人信服了吧?”
花間蝶不急著回答她,而是彎腰用手指摸了摸地板才道:“這地板還是溼的,顯然剛剛被擦洗過。”
柳青柳還是很疑惑,接著問:“太行客棧極好講究,這擦洗地板和死人有什麼關係?”
花間蝶淡淡一笑,道:“嫂子說得沒錯,不過這個客棧除了二樓還有人外,一樓和三樓根本就一個人都沒有,而且虎……”他差點把“虎奴”說了出來,急忙改口:“浪月方才一直在這裡,根本就沒看見有人進來打掃,也沒有看見打掃的人出去。”
柳青柳知道自己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也知道“虎奴”就是金浪月的外號,不過她竟然沒有發作,只是皺著眉頭道:“你以後不要再叫他虎奴了。”
花間蝶輕輕咳嗽了兩聲,假裝沒聽見,轉移開了話題:“這間下邊是客房嗎?”
金浪月一臉茫然,道:“我哪知道啊?”
柳青柳忽然答道:“下邊應該是夥計們的齋房。”
金浪月奇怪,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柳青柳斜了他一眼:“我家的狗丟了,不知道那畜牲躲哪了,所以我就每一間房挨個找了一遍。”
花間蝶暗自好笑,嘴上卻說:“嫂子找狗的時候,可有什麼發現?”
柳青柳看著金浪月道:“沒想到他跑到這裡來了?”
金浪月趕緊低下頭不敢直視,嘴裡不停地數落著花間蝶。
花間蝶又問:“那齋房裡面可有人在?”
柳青柳顯得有些不耐煩,道:“你簡直比豬還笨,沒有人的話,我能知道那是夥計們住得地方?”
花間蝶笑道:“不是我笨,而是嫂子太聰明瞭。”
柳青柳哼了一聲,道:“不過我沒有進去,當時我敲了門,只見一個夥計露出個頭說,那是他們的齋房,讓我再去別處找找。”
花間蝶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不再答話,沿著牆壁摸索起來。
柳青柳問道:“你在幹什麼?”
花間貼著牆壁左看看右看看,摸摸東摸摸西,對柳青柳的疑問置之不理。
柳青柳忽又說道:“聽說太行客棧生意極好,今天怎麼這麼冷清?而且一樓連一個人影也沒有,櫃檯上也沒有人,難道他們今天不做生意了?”
金浪月也有同感,婉婉情深地說道:“老婆原來你也覺得很不對勁,咱們可真是夫妻同心,心有靈犀……”
他本來還想說“不點就通”,柳青柳卻突然打斷了他的話,狠狠地道:“少說廢話!只要是個人就能看得出,你能不能不用說這種豬都說不出來的廢話?”
金浪月很想說:“豬根本就不會講話。”但是他不敢。何止這些,他想說的話太多了,想做的也不少,但是說出來的,做出來的又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