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開朗,高聲叫道:“我問你話呢?不要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那樣想你就錯了,錯的無可救藥!”
紅衣女子仰頭大笑起來,飽含著蔑視地不屑,厲聲道:“將死之人,還敢教訓別人!可笑之至!悲哀之極!”
金浪月也不甘示弱,比她的嗓門高出十幾倍,大聲笑道:“可笑,老子技藝雖拙,卻也不會怕了你這黃毛丫頭。”
紅衣女子冷冷地道:“我數到三,如果你還能跟我講話,我把頭割下來送給你。”
金浪月機伶伶打了個冷戰,心道:“真懷疑她還是不是人?是不是女人?”
“一……二……”紅衣女子數得很快,只有很短暫的停頓。
金浪月嘴上雖然說得輕鬆,但他十分清楚眼前的女人並不是在跟他開玩笑,所以他暗暗把真氣聚集到了腿上,隨時應對她的出擊。
“三!”她喊得很大,但她並沒有任何行動。
金浪月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但令他萬萬都想不到的是,他抱著的那個死人就在“三”數出來的同時,竟然劇烈地顫動了一下,只見一點寒光流失般射向他的心窩。
他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一股萬念俱灰的感覺隨著那束光的出現而突現。
任他想破頭皮想破天也想不到死人竟然會突然復活,而且還一刀刺向了他的心窩,這一刀他是萬萬躲不開的,任何人也躲不開。
眼見金浪月命在旦夕,忽然間他的旁邊又閃過了一道銀光,速度快的驚人,“嗖”的一聲橫擋在了他的胸前,定,只聽“叮”的一聲金屬撞擊聲驟然而起,震耳欲聾。
金浪月幾乎已經認定自己必死無疑了,沒想到關鍵時刻花間諜突然出現,用劍擋住了那個“死人”的匕首。這一切俱是一瞬間的事情,金浪月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有點發懵,但他的手並沒有停下來,狠狠地把那個“死人”摔了出去。
金浪月的一摔之力,不把“他”骨頭摔碎才怪。然而事情往往就是那麼怪,那個“死人”竟然在落地的一霎那,就像樹葉一樣輕飄,手掌輕輕一託,鷂子般翻身而起,接著一扭腰,人就到了窗戶邊。
金浪月急忙跟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肩頭,但是她的肩頭太滑了,就像魚一樣滑,她輕而易舉地就滑脫了,縱身一躍,竄了出去。
外面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那個裸體女人早已沒了蹤影。金浪月呸地唾了一口,向花間蝶問道:“老花,這些娘們是人是鬼?怎麼……”
他忽然間發現花間蝶也沒了影子,那個紅衣女子也消失了。
金浪月猛地跺腳,大聲罵道:“他孃的,今天怎麼一個個都比鬼還可怕?真他娘晦氣!晦氣!呸呸呸!”
連唾三口,以洩晦氣。
第八章 柳青柳
花間蝶不見了,那個紅衣女子也不見了,甚至連“裸體死女人”也不見了,這裡似乎就不應該是活人待的地方。
金浪月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個死人也好,那個紅衣女子也好,她們絕不是鬼,鬼是不會逃跑的,鬼可以隱身,可以在人的眼皮底下做任何事情,但她們卻不能,所以她們是人,只不過她們的行動太過陰險、詭秘莫測,幾似於鬼。
他正要轉身離開,忽然一點亮光晃了眼睛一下。低頭一看,見地上放著一把寒光森森的匕首。一把很普通的匕首,但就在剛才它差點要了他的命。他忽然又皺起了眉頭,一眼不眨地盯著那把匕首,好像那根本就不是一把匕首,而是一條毒蛇,隨時都有可能竄起來咬人的毒蛇。但那確實是一把匕首,很普通的匕首,最多比一般的短一點,窄一點,更鋒利一點。但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令他疑惑的是,那個女人光溜溜地身上連根針尚且藏不住,這麼大的匕首是怎麼到她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