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呢?
花間蝶忍不住笑了出來。
柳青柳指著花間蝶道:“你不用高興的太早,今天在外邊,我暫且給你們兩人個面子,等回到家……哼!”
冷冷一哼,沒再說下去。其實用不著她說,他們兩個也知道她的手段,特別是金浪月,已然先哆嗦起來了。
花間蝶對著四面牆細細地察看了一番,拍了拍手,長長地出了口氣,好像憋在胸中的一口悶氣終於吐了出來,似乎發現了什麼。
柳青柳兇巴巴地道:“好端端的你嘆什麼氣?”
花間蝶一撇嘴,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說道:“這是深呼吸,不是嘆氣。”
柳青柳道:“哼!”
金浪月怕花間蝶激怒了她老婆,趕緊圓場:“老婆你不用跟他一般見識,他哪是在嘆氣,明明是在放屁嘛。”
柳青柳又道:“哼!”
金浪月這下可是螞蟻爬到了熱鍋裡,急得團團轉,因為她只哼不說話的時候,就是即將暴發的徵兆。
花間蝶用奇怪的目光瞪了金浪月一眼,似乎再說:“你記住你剛說了些什麼?”
金浪月哭喪一盤臉,頻頻朝他點頭,似乎再說:“只要能穩住老虎,以後隨你處置。”
花間蝶故意又長長地出了口氣,一本正經地道:“嫂子果然賢惠大義,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收拾他。”
金浪月差點把肺都氣出來,大聲叫道:“我廢了你!”
“廢了他,快廢了他呀。”
金浪月正準備教訓花間蝶,卻突然聽到有人在一旁煽風點火,而且還是女人的聲音,但絕不是柳青柳的聲音。
花間蝶也聽到了,聲音是從賭場那邊傳過來的,那聲音還沒說完,他的人早已掠了出去。金浪月和柳青柳也跟了出去。
果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見過的女人,就是他們剛來的時侯那個招呼花間蝶的妓女。金浪月一見是她,趕緊低下頭,生怕她認出來,把他和另一個妓女的事抖了出來,真那樣的話,不但得做太監,而且還是死太監。
花間蝶冷冷地盯著她,沉聲問道:“你怎麼沒死?”
這話問得很絕,很出人意料,但很有道理,因為這裡所有的妓女、賭徒、甚至賭場的老闆都已經變成了死人,為何偏偏她還活著,還是那麼的風騷。
那個妓女似乎一點也不明白他的意思,和一個正常人對這句話的反應一模一樣地道:“你這個小白臉可真是的,怎麼一見面就咒人死呢?”
花間蝶冷哼一聲,冷冷地凝視著她,似乎想從她身上看出些什麼。
她長得很一般,頭上帶著一朵很大金花,臉上塗了一層厚厚的脂粉,很厚,厚得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正是這種一般才引起了花間蝶的懷疑,因為太行客棧絕對不會用這種貨色來招攬客人。
花間蝶從上到下細細打量了她一番,眼睛忽然一亮,似乎有所發現,緩緩說道:“你過來。”
那妓女嘆了口氣,道:“我雖然是個妓女,很賤,但還沒有你想象中那麼賤。你要喜歡,可以自己過來。只要給錢,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包你滿意。”
忽然她的目光轉移到了金浪月的臉上,眼睛眨了眨,問道:“這位爺最清楚了,你不信問他……”
金浪月大驚,一個箭步邁了過去,一把堵住了她的嘴,瞪了她兩眼,低聲威脅:“你敢說出來,小心你我要你的命。”
聲音很低,柳青柳雖然聽不見,但她不是傻子,很清楚他在跟那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嘀咕著什麼,厲聲叫道:“金浪月,你在跟她說什麼?”
金浪月狠狠地瞪了那妓女一眼,趕緊鬆開了手,回頭傻笑著說:“沒……沒什麼!我在勸她趕緊離開,否則老花就要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