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嗜好,身家背景好得羨慕死人,雖然不是什麼晉身世界級的大企業家族,卻也是高雄赫赫有名的望族,從曾祖父到父親代代都是知名仕紳,家有恆產卻以良善聞名。
楚軍是楚家的獨生子,從小就在中國傳統文化的薰陶下長大,自然而然也造就了他頂天立地、欽釜磊落的氣概。
幾乎沒有任何事物難得倒他,也幾乎沒有任何事情會令他懼怕……但是無論是再強的人,都會有例外的。
說來好笑,楚軍別的不怕,最怕的就是打針。
雖然他從小到大很少生病,可是就算當真病得死去活來了,他還是千叮嚀、萬交代地告訴醫生,只要開藥給他就好了,他死都不肯打針。
就連上回親自出任務的時候,他為了要救一個臨時在海底抽筋的弟兄而被大片珊瑚割傷了面板,送到醫院以後,醫生要幫他清除殘存在面板內的碎片,他也始終堅持不要打麻醉針,血淋淋地讓醫生為他處理傷口。
就連破傷風針也不打,醫生儘管大大搖頭卻也拗不過他的堅持,只得小心翼翼地為他上了消炎的藥。
這就是楚軍。
嚴謹清幽的隊長辦公室內,高大黝黑的楚軍正專注地批著公文。
他矯健高挑的好身材配上海軍的冬季制服,深色的黑色長褲,再打上領帶,套上深藍色的羊毛上衣,看起來既英俊又酷酷的。
無怪是全左營海軍女性軍官心目中的最佳夫婿物件。
只不過這個帥帥軍官此刻每三分鐘就打一次噴嚏,因感冒而略顯燙意的雙頰有些病態的暈紅。
“哈啾!”
楚軍放下了公文,輕輕地揉著隱隱抽痛的太陽穴。
“真糟糕。”他低低咒了一聲,“該不會又要發燒了吧?”
這一季的A型流行病毒威力很強,他已經去看過一次醫生,也拿了三天份的藥了,可是在體內流竄的病毒卻絲毫未見安分。
這幾天折騰得他頭暈眼花的,渾身的銅筋鐵骨都痠疼了起來。
他起身為自己衝了杯熱騰騰的鐵觀音茶,然後回到座位坐下。
敲門聲倏地響起。
“報告!”
“進來。”楚軍吹開了在滾水上懶懶舒展開來的一片片鮮綠葉子,啜了一口沉碧成一汪綠意的茶湯。
中尉軍官蔣玉廷筆直地走了進來,恭敬地行了個軍禮,“隊長。”
“有什麼事嗎?”
“隊長,這是今天隊員們的測驗成果報告。”玉廷大踏步地走向前,鄭重地放在桌上,“請您過目。”
“謝謝你,他們這一批新成員的訓練辛苦你了。”楚軍微笑。
“多謝隊長,這是我應該做的。”
楚軍點點頭,沉重的腦袋瓜暈眩了一瞬,“對了,明天晚上的加菜、禮品和禮金都準備好了嗎?”
在軍中,每個月都會有一天的晚餐是幫當月生日的弟兄們慶生,在餐會中除了給壽星的禮物外,通常也會加菜來犒賞大家。
玉廷鄭重地點頭,嚴肅表情不改,“報告隊長,都已經準備好了,只是餐會中的摸彩獎品似乎太貴重了,還是隊長自掏腰包……”
楚軍爽朗一笑,體內滾燙的灼熱感也無法消滅他的豪邁快意。
他揮了揮手,“別這樣說,隊上的弟兄就是我們的家人,我這個隊長雖然是大家的頂頭上司,可也是爆破大隊的大家長;再說,不過是些小小獎品,對他們卻是大大鼓勵,弟兄們一直都很用心,讓他們開心一下也是應該。”
“原來如此。”玉廷不禁低頭思索了幾秒。他對這些新隊員是不是真的太過嚴苛而沒有溫情了?難怪在他們心目中,最崇拜敬愛的還是能夠恩威並施的隊長。
“玉廷,臉不要繃得這麼緊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