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兒子的時候。
周氏受了很大的打擊,不過連守信並不為所動。
“你是從我腸子裡爬出來的,你拿她跟我比,她是你娘?”周氏厲聲道。
“她是我孩子的娘。”連守信沉聲道。
周氏嗚嗚地哭,只罵連守信沒良心,卻再說不出話來了。
就是這樣一個道理,也只有兒子能正視著母親說出來,才最有效果。
“還有一件事,採雲置辦嫁妝,是人家自己掏的錢。”別的還可以不說,但是張家的事,連守信必須要為人家澄清。“人家自己的閨女,寶貝的啥似的,用得著我給出錢?你們別拿自己的心思去往人家身上套。”
連守信說到這的時候,扭頭看了連守義和何氏一眼。
“這話是你倆在老太太跟前挑唆的吧。天天做賊似的往我家裡去檢視,下次讓看家護院的人當拿了,就當賊處置,可別說我翻臉不認人。”連守信就道。
連守義和何氏就都訕訕的。如今,對於連守信家的事,這兩個人是不敢嗆聲的,只敢背後對連老爺子和周氏嘮叨。連老爺子和周氏今天吵吵起來,也正因為何氏一番添油加醋的話,說是連守信買回來三大車的東西,看著值幾百兩銀子,都是給張採雲的嫁妝。
“你就一文錢也沒給她們添,我才不信那。”周氏此時又發話道,“你又沒跟著去,花的誰的銀子,你能知道。她們老張家過的啥樣,我還不知道,她們買得起那老些東西嗎?”
因為知道連守信在家裡留守,是張氏帶著人進城買的東西,周氏心裡早就認定了,是張氏拿連家的錢花給了張家。
“你們咋說我都沒事,別饒上人家張家,這還關係人家老陸家。到時候人家聽到啥話,打上門來。我可幫理不幫親。”連守信就道。
連守義和何氏頓時變了臉色。
連守義和何氏怕捱打,但周氏是不怕的。畢竟,她是連守信的娘,別說張慶年等晚輩,就是李氏也不會來打她的。
“……老四,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是有點錢了,可你不能這麼拋費。你填給老張家多少,你不說。我不知道。可你看看,你給枝兒準備了多少?你給五郎和小七留多少,那都是應該的。可枝兒一個丫頭,你看看你這前前後後給預備的。這還都是明面上的,都夠咱家娶三四個媳婦的了。你給枝兒預備這些,到蔓兒的時候,還得翻番吧。”周氏並沒有再張採雲的問題上再糾纏,她自認退了一步,很為連守信著想地道,“一個丫頭,你給她那老些,說出去經講究嗎?”
“你知道外邊人都咋說嗎?一個丫頭你給那老些東西。你親侄子你就不管?就二郎那,你要是能拿出來哪怕一成,那二郎能找羅小燕,能上老羅家去當牛做馬去?四郎這年紀也到了,還沒定親,還有六郎,你就眼看著親侄子打光棍?”
重男輕女。自己的閨女比不上侄子,因為閨女要嫁到別人家,替別人家延續血脈,而侄子要延續的是自家的血脈。這是這個年代的很多男人們所秉持的、或者被灌輸思想。有的時候,還會被強制執行。
幸運的是,連守信並不這麼想。
連守信騰地站起來,將周氏嚇了一跳。
“娘,我問你。你早就開始給秀兒預備嫁妝了是吧?那你給枝兒、蔓兒預備了嗎?”連守信問周氏。
“我……”周氏啞口無言。
“對,枝兒和蔓兒是我閨女,你老給你自己的閨女預備,我的閨女,我給預備,是這個理不是?”連守信又道。
“別的事先不說。就說二郎他們幾個,他們的爹孃死了嗎?沒有,這不都好好的在這,也沒病沒災,天天活蹦亂跳,東家串西家,正事不幹,竟往下道里鑽。”連守信氣急了,老實人說起狠話來,也是不留情面的。
被連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