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討人喜歡多了。
“人家說啥都不坐大車,就坐的自己的驢車,四郎還說要送送,還想讓我爹給他牽騾子。”連葉兒又告訴連蔓兒道,“多虧我去了,我攔著我爹,沒讓我爹去。”
連蔓兒就知道,連葉兒吃過飯就跑去老宅,雖說也是為了打聽訊息,更重要的是擔心連守禮又被四郎支使。
“你怎麼說的?”連蔓兒就笑著問。看剛才連葉兒進屋時的臉色,她就猜到連葉兒肯定是出了氣了。
“我就告訴四郎,他要騎騾子,就自己騎。我爹是他三叔,是他長輩,不是他使喚的奴才,不是他僱傭的夥計。憑啥大冷的天,他們坐車的坐車,騎騾子的騎騾子,就我爹得牽著騾子在地下走,沒有這麼不把人當人看的。”連葉兒就將她當時的話給連蔓兒學說了一遍。
連蔓兒忍不住就笑,她覺得連葉兒說的太好了。
雖然大傢伙都說要忍著、忍著,連葉兒最終還是當著人面給了四郎沒臉。
“這也怪不得葉兒,”吳王氏就道,“四郎也太沒眼色了,沒有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
即便不說四郎這事本來就做的不對,在連葉兒在場的情況下,他還想繼續欺負連守禮,可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狂的都沒邊了。”連蔓兒就道,而且也太小看了連葉兒。
“我這麼說,他還挺不高興的,還說啥他是我哥,我這麼跟他說話是沒大沒小,說要教訓我啥的。我爹還在旁邊和稀泥。”連葉兒又接著說道,“不是我爹那麼攔著我,我還有好多話要說。最後,我也沒讓我爹去給他牽騾子。”
“那他去送了王家的人沒?走著去的,還是騎騾子去的?”連蔓兒就笑著問。
“去了。他不敢自己騎騾子,非得讓人給牽著。我不讓我爹給他牽。他就找了你家趕車的夥計,讓人家給他牽著。”連葉兒就答道。
“哦?”連蔓兒微微挑了挑眉。
“人家沒答應,說就是來趕車的。他還把人家給數落了一通,擺的架子,好像他是誰家大老爺似的。他還說,那夥計就是我四叔派去給他使喚的,那夥計不聽他的使喚,他就告訴我四叔。讓那個夥計吃不了兜著走啥的。”
“人家天寒地凍的,一大早就跟著去接人,後來就一直在外頭照看牲口,就喝了一口熱水。還是大嫂想起來了。讓繼祖哥給送的。剛才又讓人家牽騾子,人家飯都沒吃著那。”
“後來那?”連蔓兒就問。
“他讓那夥計趕了車,他坐車送王家的人走了。”連葉兒就道,“說是還順便送媒婆回鎮上。”
那夥計畢竟吃著連家的飯,即便老宅待的不好,即便不滿四郎,終歸還得記著東家的吩咐。
“那親事說定了沒有?”張氏就問。
連葉兒就搖頭。
“咋地,人家沒相中四郎?”張氏忙又問,回去的時候不肯坐連家的大車。也有可能是因為王家並不打算跟連家結親。
“也不是,好像是王家透過媒婆說的,說是要回去想想,過兩天給準信兒。”連葉兒就道。
“哦。”張氏就點了點頭,這種情況也並不少見。經過相看,並不立刻做決定,而是緩上兩天。回家去再商量商量,或者打聽打聽。“我看二當家的一股好像對這門親事心挺甜,老爺子和老太太那,相沒相中?”
“我奶就說王家姑娘話少,我爺好像挺滿意的。”連葉兒就道,“說山裡姑娘都老實、能幹,還說王家老爺子一看就是個實誠人。”
“我爺給老王家裝了一袋子有十斤花生,人家沒要。”連葉兒又道。“媒婆要了五斤花生,還像還要了賞錢。”
這個情況就很明顯了,老宅的人都相中了王家的姑娘,想要成就這門婚事,就等著王家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