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的孩子。
姐妹兩個說著說著,又說到了別的話題。
“對了,要吃晚飯那會,芽兒她娘又上我家去了。”連葉兒告訴連蔓兒道。
“她現在還天天往你們家去?”連蔓兒就笑道。
“一天都不帶落的。有的時候,一天還不止一趟。”連葉兒就道。說起來,人的感情複雜,很多不由自主。連葉兒一家開始的時候很煩何氏。可是時間長了,竟然有些習慣了。現在,何氏去連葉兒家,還很能和趙氏嘮上一些閒嗑。
“誰家的事她都知道,我娘不大串門,有她天天上我們家去,村裡的事我們都能知道個大概。”連葉兒就道。
“今天她跟你們說啥了?”連蔓兒就問。她知道連葉兒不會無緣無故地提起何氏,想來何氏是說了什麼話。
“那不是四郎今天去上工,還去大姑家了嗎……”連葉兒就道。
“可不是。”連蔓兒笑了笑,連蘭兒竟然答應讓四郎借住,這讓她頗有些吃驚。“我還真奇怪,他們爺倆是咋說的?”
“芽兒她爹回來說是大姑答應了讓四郎借住,其實不是那麼回事。”連葉兒就告訴連蔓兒道,“是四郎死乞白賴要住的……”
何氏到連葉兒家,說起四郎以後要在連蘭兒家借住的事情。原來並不像連守義回來時說的那樣順利。一開始,連蘭兒百般推脫。但是連守義也不是一般人,就將從前連蘭兒如何巴結連守仁一家,後來連守仁去了太倉做官,連蘭兒又得了多少好處,還有近來是如何借住連守信和五郎的幫助,才脫了牢獄之災的事情等等都說了一遍。
總之,就是扒皮。
扒皮之後。又用話語將連蘭兒給將住,讓她再說不出不讓四郎借住的話。
“芽兒她娘還說,她說大姑這些年從家裡撈了不少,總借孃家的光,現在就給四郎一個住處,那是應該應分的。”連葉兒又道。
“我就說。不可能是情願答應的。這也就是芽兒她爹,換個別人,估計就說不下來。”連蔓兒就笑道。
連守義耍起橫和賴皮來,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招架的。而且,連蘭兒確實從連家得了許多的好處。
“蔓兒姐,你沒看著,芽兒她娘說四郎去紙紮鋪子幹活,她可得意了。還說那個鋪子,看著可體面可好了,好像四郎馬上就出息了似的。”連葉兒又對連蔓兒道。
連守信和五郎託人找的活計,自然是撿好的找。
“這個機會是給他們了。出息不出息,那還得靠他們自己爭氣。”連蔓兒就道。
“芽兒她娘還跟我和我娘打聽來著,問你們今天是不是去教訓繼祖哥他們了。”連葉兒又告訴連蔓兒道,“還說,繼祖哥一家就是欠教訓,說咱爺咱奶偏心眼……”
連蔓兒笑了笑,沒說什麼。今天特意選的連守義不在的時候發作連守仁、連繼祖,自然也不是沒有意義的。
連葉兒心裡高興,和連蔓兒一直說到掌燈時分,才到東屋叫了趙氏一起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他三伯孃今天跟我說話可加著小心了,我勸了她半天,才讓她安心。”趙氏和連葉兒走後,連蔓兒一家坐在一起,張氏就嘆道。“不管咋說,現在總算是分家另過,她也算是熬出來了。可我看她,腰板還是不咋直溜。”
趙氏的心結和連守禮一樣,都是因為沒有兒子。
“娘,你放心吧,我都跟葉兒說清楚了。等葉兒回去,跟她爹孃好好說說,管保啥事也沒有。”連蔓兒就道。
“那就好。”張氏和連守信都道。
連蔓兒就又將連葉兒告訴的,四郎是如何能夠藉助在連蘭兒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是這麼回事啊,我說那。”張氏做恍然狀。
“這麼著,是有了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