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鼓相當,衣裳都破了,臉上也都掛了彩,頭髮也被抓下來不少。
一家子自然不能看著,都上前拉架,最後將大周氏和小周氏都給驚動了,招了一街筒子的人圍觀。婆媳兩個一個坐炕頭,一個坐炕梢,中間隔著拉架的眾人,嘴裡都還不肯罷休。
何氏依舊口口聲聲說周氏害死了四郎。周氏乾脆就罵四郎是個短命的,哭嚎的比何氏的聲音還要響亮。因為何氏撓了她,她要連守義打何氏,連守義不動。周氏就讓連守仁、連守禮、甚至連繼祖、蔣氏去打何氏,這幾個人自然也不肯去打。
周氏就哭罵著,說要去衙門告狀,告連守義和何氏忤逆不孝,要將兩個人下大獄。
“就當我沒生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
一邊嚎著讓周氏償命,一邊叫著要去告忤逆不孝,老宅再次鬧的不可開交。就是這麼鬧騰,周氏還沒忘記惦記連蘭兒。
“……肯定是走下道了,我老天拔地,我啥也不怕。他恨著你大姐那,誰知道他背後使啥壞。你大姐那隔不住他。老三啊,這事交給別人我不放心,你去城裡,給你大姐捎個信兒,讓她加小心,別不當一回事。這兩天你也別回來了,夜裡頭,你也別睡,你就貓你大姐屋外頭,看四郎去不去。要是看見四郎,你就把他抓住,別讓他禍害你大姐家!”
周氏又將連守禮給打發去了城裡,保護連蘭兒一家。
“……是啥金枝玉葉啊,還是紙糊的。”連葉兒被氣的夠嗆,“他們一家好幾口人都隔不住四郎,那我爹一個人就隔得住?還讓我爹不睡覺,這大冷天在外頭貓著給她看家。當我爹是啥了?”
“偏心偏的都沒邊了,我爹病了傷了,感情她不心疼,她肯定也不管,那還是我和我娘心疼,我和我娘伺候。她還不放心別人,就放心我爹!不就看我爹老實嗎?她咋不自己個去那,她要是去給人看家,那惡狗看見都得跑,比誰都強!”
連葉兒拉著趙氏到連蔓兒家裡訴苦。
連蔓兒只能拍拍連葉兒的肩膀,對於連葉兒的心情,她頗有些感同身後。但是,周氏發話,連守禮聽話,趙氏和連葉兒尚且攔不住,她能跟著說什麼那。要是連守禮明確表示不樂意,她還能幫著敲敲邊鼓,給予支援。
“我爹其實心裡也不大樂意。”連葉兒稍微平靜下來一點,就垂下頭,聲音裡都是苦澀,“這幾天,耽誤不少活計。往城裡頭跑,還要守夜啥的,那多苦啊,擱誰也不能樂意。可當著咱奶的面,他啥都應承。”
連守禮怕周氏一貼老膏藥!
安慰過連葉兒和趙氏,連蔓兒想起聽人說的,何氏和周氏的對罵,尤其是何氏說周氏也曾經害死過她的一個孩子的那件事。
“娘,還真有這件事啊?”連蔓兒就問張氏。
“我當時還沒進老連家的門那,聽說好像是四郎前頭沒了一個,二十天上沒的。”張氏說著,就看趙氏。
那個時候,趙氏已經進了連家的門。
“是有這回事。”趙氏肯定地點頭。
“真是老太太給害死的?”連蔓兒咋舌。看來就算是男孫又怎樣,多了也就不值錢了,尤其是在周氏這樣的人的眼睛裡。
“這個……咋說那,肯定有老太太的緣故。”張氏想了想,就道。
這個年代的醫療衛生水平並不發達,尤其是在婦產和兒科方面,小孩子的夭折率很高。人們受教育的程度也不高,懂的少,這更加劇了這種情況。有的時候,幾乎說不清什麼緣故小孩就夭折了。
“不給柴禾燒炕,在我和你三伯孃這都有過。還有那個蹄髈,那肯定也是真的。”張氏就告訴連蔓兒道,“這坐月子,不吃不吃,咋地也得吃點兒。我生下你哥的時候,你姥爺送了個蹄髈來。你爺當著你姥爺的面說的,都給我燉了吃。老太太也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