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對不起她,欠她的情,她的養育之恩,她才能拿捏、控制連守信。
可恨連蔓兒來了,將肉拿走了,還派了她一身不是,然後張氏竟然敢拿著菜刀來嚇唬她。好在連守信之後對她還是該咋樣咋樣,就是張氏幾個心都太狼,以後肯定攔著連守信給她送東西。
先讓連守信出了這一吊錢,以後的事慢慢再說,有一就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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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廂房裡,聽見連秀兒叫連守信去上房,一家人都有些奇怪。
“這就來。”連守信忙答應這,就站起身。
“他爺這是找伱過去幹啥?”張氏就問。
“我也不知道,有事剛才咋不說那?”連守信也有些迷惑地道。
“爹,要是我爺我奶要跟伱借錢,伱可不能答應。”連蔓兒想了想,就直接說道。
“說好了是借,有借有還,也不行?”連守信就道。
果然,連守信是有借錢給上房,幫他們緩和的意思。只是因為看出來連守仁和連守義兩房人的內鬥,他不好主動開口。若是連老爺子、周氏開口要借錢,恐怕連守信就是願意的了。
“爹,人一般都啥時候才借錢?”連蔓兒就問。
“家裡沒錢,又實在要用錢,沒轍了,要不誰會借錢?跟人伸手,那口可不好開。”連守通道。
“爹,那伱說上房就真拿不出一吊錢來了?”連蔓兒又問,“別的不說,我大伯他們還有兩箱子的梯己東西。那天我奶去開箱子,我在旁邊看見了。都是好衣裳、好料子。我大伯孃肯開啟的箱子裡都這樣,她不肯開的箱子裡,還能比那差了?”
“我奶蒐羅去的那些,當一兩件,啥都夠了。繼祖哥真考了秀才舉人的出來,誰是秀才他爹孃,誰是秀才娘子,我大伯他們死攥著私房一毛不拔,就指望別人,這是想幹啥?……當初咱沒分家,我買藥的錢,還是我娘當簪子出的。”
“這錢不能借,借了這一回,以後肯定沒完沒了。”連蔓兒拉住連守信的袖子,不讓他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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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挑明
連蔓兒拉著連守信,一定要他答應,不管去上房連老爺子、周氏他們怎麼說,都不要借錢給他們。
“要真是有正當急用,那我肯定不攔著。別說是他們,就是兩姓旁人,咱該伸把手的時候咱也得伸。可這事不行。”連蔓兒對連守通道,“我大伯和我二伯兩房人,現在飈著這個勁兒。要是這次咱拿錢出來,他們都猴精猴精的,那以後肯定得成習慣。誰想要用錢了,他們就這樣鬧,然後等咱拿錢。我爺、我奶跟著也不消停,還得更操心。”
“繼祖唸書這是花錢的事。”張氏想了想,也開口道,“從公中裡給他出私塾的學費,買筆墨紙硯啥的花銷也是公中的。這買卷子、又是要進城啥的,也沒見人誰都去。這錢對家裡的這個條件來說,有點超過了。”
“有多大碗,咱吃多大飯。做啥事,也得估量著自己家的條件來。咱家幾個孩子一開始學寫字,還捨不得用紙、用墨,筆都是兩人輪換著用。就是現在,咱手裡有倆錢了,五郎和小七用筆用墨的,都還挺小心的。……五郎說,他們學裡,還有比他們更節省的,因為家裡條件不好,人那學生懂事、心疼家裡的大人。”
“咱自家屋裡,我說句不太好聽的話。繼祖這孩子,這些年有點給養浮了。”張氏略壓低了聲音道。
說一個人浮,就是說他不做人做事不踏實。
“還有她大伯孃和繼祖媳婦,我是不明白她倆咋想的。”張氏又道。
“還能咋想的。自己箱子裡的是自己的,能從公中摳出一文來是一文。這些年,不都一直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