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有了些笑模樣。
“娘,你心裡原諒我爹了,你臉上可別露出來。”連蔓兒趕忙道,又向李氏解釋。“姥,我不是不讓我爹和我娘和好。我是想吧,趁這個機會,讓我爹把那些老毛病給改了。”
“以後,我們娘幾個要想過上舒心的好日子。今個兒,就得讓我娘給我爹立規矩。”連蔓兒如此道。
“你這孩子。”李氏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只將棉花、衣裳裡子包了一個包,下了炕,招呼連枝兒和張採雲往西屋去了。
連蔓兒就湊在張氏身邊,壓低了聲音說了一番話。
“娘,差不多就這些。你想起來啥,也儘管跟我爹提。別狠不下心。娘。你就放心,我爹他跑不了,他就得聽咱的。”
就是張氏提的要求,連守信認為過分,惱了,那也沒關係。只要小七出面撒撒嬌、哄一鬨。管保叫連守信回頭,一切都好商量啊。
連蔓兒暗笑。
說的差不多了,就聽見外面腳步聲響,是連守信提了一小籃子的地瓜回來了。
連蔓兒給張氏使了個眼色,就從屋裡出來。
連守信正將爐蓋揭開,用爐鉤子調整火候,然後才將洗乾淨的地瓜一個個地往裡面放。
“爹,你回來了。”連蔓兒笑著招呼。
“回來了,這地瓜我烤上了,等晚上正好吃。”連守信重新將爐蓋蓋上,直起身來道。
說著話的時候,連守信就往東屋裡瞅了一眼。
“爹,我娘自己個在屋那。我剛才哄了我娘半天,我娘雖然還有點生氣,可已經有點活動了。爹,你再去好好說說。我娘說啥,你就答應啥,管保成。”連蔓兒就故意壓低了聲音和連守信說道。
“行,那行。”連守信搓了搓手,顯然有些緊張。
“爹,你快去吧。”連蔓兒就笑著將連守信推進東屋裡,然後關了門。
晚上李氏下廚做了一道蒜苗炒肉,說是張氏愛吃的。吃飯的時候,連守信就拿筷子給張氏夾了一大筷子的蒜苗炒肉,張氏也沒說啥,扭頭也給連守信夾了一大塊的紅燒草魚。
大家就都知道,連守信和張氏夫妻這是和好了。
飯桌上的氣氛,頓時歡快起來。
從這天起,連蔓兒家有了新的規矩。其實這規矩也不算新,就是男主外、女主內。連守信管理外務,張氏管理所有內務。
說到外務,那可都是大事,連守信不可能一個人做主。又因為家裡的銀錢和賬目都在連蔓兒手裡,要支錢花用,得過連蔓兒這一關。所以,這個外當家的,大體是個名義上的事,實權幾乎就沒有。
不過,連守信自己並不在意。一個男人掙錢,不就是給老婆孩子們花的嗎。
內務都是張氏做主,連守信可以提建議,但不能做主。誰要來說關於內務的事,那隻能找張氏,要是不找張氏,找連守信。連守信就要負責告知,這些事都是張氏當家。
屢教不改,或者敢於藐視張氏的,不論是誰,都打入另冊。
敢於打連蔓兒幾個的主意,欺負連蔓兒幾個孩子的,連守信不能客氣,要負責打回去。
連蘭兒,這幾條都做了,還意圖挑撥連守信和張氏的夫妻關係、破壞她們一家的和睦,所以被列入最不受歡迎的人員名單。
最不受歡迎,那自然是不來往了的意思。
連守信對此有些不同的意見,他覺得這麼處理,太嚴重了。
“這御賜的牌樓是給你的那,連老爺。我們都算啥啊,你現在可不是過去了。把我撬走了,不就得有人你介紹城裡的大姑娘,到時候,你就美了。”張氏瞥了連守信一眼道。
連守信的臉立刻就紅了。
“這是啥話,這不是沒有的事嗎。我要是做那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