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地方,送你去縣城裡說咋樣?”連蔓兒就皺眉道。
所謂的送到縣城去說,也就是要將何老六媳婦送到縣衙去。
何老六媳婦來到連家的時候是身無分文的,在連家白吃白喝,也沒有任何的收入來源。從她身上搜出這二十文錢來。就足夠證據送她去見官。
“……就這二十文錢,姑娘你手指頭縫裡漏出一點兒來,也比這多。這算個啥大事,還去啥衙門。這錢、我、我不要了還不行嗎?”何老六的媳婦就有些害怕。
因為別人有錢。你就可以偷嗎?因為偷的錢數少,就不算偷嗎?偷來的東西,被人發現了。就說不要了,這就可以脫罪了嗎?
真不知道這是無知,還是無恥!
“不想去縣衙,就老老實實地說,錢是怎麼偷來的?”連蔓兒就問。
“沒,沒……”何老六媳婦支吾著道。
“還有,這怎麼只有二十文錢。剩下的那一百多文錢那?”連蔓兒又問,“你不說是怎麼偷的錢,又拿不出那一百多文錢來,只能把你送去縣衙。到了那,自然有人有法子讓你說實話。”
“小喜。”連蔓兒就叫小喜,“把這幾個都幫上,拿了我哥的帖子,把她們送到縣衙去,務必追出錢的下落來。”
“別,別急啊。”何老六媳婦連忙擺手道,“我們,我們這不是偷。我們、我們,就這兩天。肯定能把這錢還上,加倍的還。這還不行嗎,這都不是外人。”
連蔓兒並沒有理會何老六媳婦,而是將目光落在連守義和何氏的身上。
以連守義和何氏的品行,何家幾口人偷東西,他們會怎麼做?一百二十六文錢。何老六媳婦身上只有二十文錢,那一百零六文錢,是不是在連守義或者何氏的手上?
這個可能性比較小,連蔓兒想,連守義和何氏似乎並不能提出足夠誘人的條件,使得何家幾口人將偷得的錢財的大部分交給他們。不過,連蔓兒還是懷疑,連守義和何氏那裡,或者起碼是何氏那裡,有何家幾口人偷來的東西。
要不要藉此機會,好好地敲打敲打連守義和何氏那?
當然要。
“爺,看來葉兒家的錢就是他們偷的。不過,現在就找著二十文錢,還有一百多文錢不知道在哪。一會把人送衙門去,衙門的人肯定能問出來。”連蔓兒就讓小喜將何老六媳婦幾個帶了出去,然後對連老爺子道,“爺,你看,咱是等聽衙門的信兒,還是你老想想辦法,看能把那一百多文錢找回來不?”
連老爺子一直沒說話,心裡也在猜逢著那一百零六文錢的下落,他懷疑的目光,也落在了連守義和何氏這兩口子的身上。
真是不應該收留何家這幾口人。現在可好,好名聲一點都沒有,還因為何家幾口偷盜,惹得左鄰右舍怨聲載道。若是因為何家幾口,又把連守義和何氏給引到下道去了,分起了賊贓,那才更讓人糟心那。
連蔓兒的話提醒了他,一會要是何老六媳婦到縣衙供出連守義和何氏來,那連家上房的臉,可就都丟盡了。
“這兩天,老何家這幾口人也沒咋出門,估摸著,那剩下的一百零六文錢現在還在這院子裡。……還是咱們自己個先好好找找。”連老爺子就沉吟著說道。
“老二啊,你和你媳婦好好幫著找找。”連老爺子就看向連守義和何氏,目光中充滿了警告,“這要是找不著,回頭何老六媳婦咬出誰來,該去蹲大獄就去蹲大獄,再想有人救,那可是沒了。”
“爹,你這是疑心我咋地?”連守義就聽出了連老爺子話中的意思,“爹,我是沒啥出息,可這小偷小摸的事,我可從來沒做過。你老還信不過我嗎?”
“老二,我讓你辦點事,你咋就這麼多說道。你聽不聽,就一句話,你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連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