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你爺又往家裡捎信了沒?”英子的爹坐在大石頭上,扯著嗓門喊道。
連蔓兒就知道,英子的爹這是故意這麼大聲的,為的不是讓她聽見,而是讓村裡左鄰右舍的人聽見。不過是為了重複一件事,他跟老連家關係不一般。
連蔓兒沒有應聲,只是跺了跺腳,指著英子爹,嘴裡發出一聲尖利短促的唿哨。
大胖和二胖嘴裡就吠叫起來,氣勢洶洶地朝英子的爹撲去。沒錯,剛才連蔓兒的那一聲唿哨,就是向這兩隻發出襲擊的命令。
她和小七將這兩隻小奶狗養的這麼大了,可不是隻想著給它們吃好了,打理了乾淨了別的就不管了。要了這兩隻小奶狗過來,是為了看家護院。為了這個,連蔓兒和小七可沒少下功夫。
一開始,在人們看來像是玩笑似的訓練,日復一日下來,終於有了成果。
就比如現在,聽到攻擊命令的大胖和二胖,遲疑都沒有,就去撲咬目標了。
別看這兩隻還只是半大的小狗,但是那一身健壯的肌肉,張開嘴露出來的雪白、尖利的牙齒,還有那兇悍的叫聲,可不是一般人敢面對的。英子的爹眼瞅著大胖和二胖衝他去了,唉呀媽呀地怪叫了一聲,跳起來,就往門裡跑去了。
也就是他坐的地方離門近,要不然,他還真跑不脫。他剛跑進門裡,將柴門關上,大胖和小胖就追到了。
兩隻撲到柴門上,一邊用前爪在柴門上撓,一邊衝著裡面的英子的爹吠叫。
狗爪子將那柴門撓的咔哧咔哧響,聽著就非常的��耍�偌由狹街還返鬧亓浚�遣衩叛劭醋啪鴕�豢爸馗海�∫∮�沽恕�
英子的爹再柴門裡面早嚇的兩腿站站,嘴裡連一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了。
連蔓兒看著火候差不多了,這才又發出一聲略長的唿哨,將大胖和二胖叫了回來。
再往那門裡看,已經看不見英子的爹了。肯定是嚇趴下了,連蔓兒暗笑著想。
“做的好。”連蔓兒摸了摸大胖和二胖的頭。
…………
到了二丫家裡,二丫的奶奶和娘都在。
“我娘聽說我大姨奶不大愛吃飯,剛摘了點菱角,讓我送過來。也給叔、嬸子們嚐嚐鮮。”連蔓兒將籃子遞過去說道。
“哎呦,咋送這精貴的東西啊,你們家這也是賣錢的。”吳玉昌媳婦忙推讓道。
“可不是,我這也就是苦夏,連個病都不算,過兩天就好了。還讓你娘這麼惦記著。”二丫的奶奶也道。
“大姨奶,苦夏就吃這個好。大姨奶,嬸子,你們就別和我們客氣了。”
客套了一番,吳玉昌媳婦才將菱角收下了。
“你們這日子算是過起來了。”二丫的奶奶就和連蔓兒嘮嗑,“你爹和你娘都能幹,好人有好報。你們幾個也大了,你哥再考出來,你們家啊,那才真叫四角俱全,誰家也比不了的日子。”
又說到菱角。
“這個東西,我還是小時候見過一次,是曬乾了的,有人從南邊給帶過來的。那時候我記事兒了,你奶怕都不記得了。那時候,老周家也過的是大日子。”說到這,二丫的奶奶就嘆了一口氣,“……不作法,都敗花了……”
聽她說起她孃家的事,吳玉昌媳婦和二丫母女兩個就誰都不插話。
連蔓兒則是側耳細聽。周氏和二丫的奶奶都是沒有孃家人來往的,周氏從來不說她孃家的事。連蔓兒所知道的,也是從眾人的隻言片語裡面透露出來的資訊。
周氏孃家原來是大戶,非常富有,但是在周氏的爺爺那一輩,就敗落了,原因是周氏的爺爺吃喝嫖賭,將偌大的一個家業給敗了。
吳家在這青陽鎮來說,也算是一大戶。吳玉昌的爹在娶親的時候,也是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