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安全就交給我們的將士。”
榮軒挑眉,“只怕吳善才不會同意吧,這不是將生死都放在了我們手裡”
“不同意也得同意,”齊修遠滿心怒火,“我剛被調出城胡人就攻城,若不是我們有特殊的聯絡方式,我如今只怕正身在興元府,等到知道訊息興城關只怕已經被攻破了,作為守將,你以為我會有什麼下場”
榮軒也懷疑有人與胡人勾結,接溪山並不好走,裡頭大霧瀰漫,除了誤打誤撞的,漢人走不到胡人那裡,胡人也走不到漢人這邊,只可能是有漢人接引。
不然胡人能從接溪山爬過來,這防線這麼長,朝廷也不會只在這裡設定一個西營。
“你懷疑吳善才”
“昨天晚上我明明告之了身份,邊城的規矩,城門按時關閉,但天使不攔,十萬加急不攔,守城將士不攔,我是西營的主將,別說我能自由出入四城門,就是到了興元府,他也得給我老實開門,南城門是哪裡來的膽子攔住我他們可是說了,知府大人吩咐無論是誰都不準開城門。”齊修遠眼裡透著寒光,“我被攔在城門外兩個半時辰,因為耽擱這點時間,死了多少將士百姓這筆賬我一定要算。”
榮軒想到這次的損失也是微微嘆氣一聲,如今朝廷連兵餉都付不起,全靠當地百姓養著,所以當兵的也就能吃個七分飽,現在徵兵比生孩子還難,加上這次又沒能保護好百姓,只怕明年涉及到軍餉的這一塊稅收更難收了。
“將軍,小將軍派人回來傳話,他已經將攻打鳴水縣的兀朮斬於馬下,其主力越過嘉陵水往北逃去,留下的小股金兵成火活動,因受災民眾過多,小將軍請求增派援兵將百姓接引過來。”
齊修遠和榮軒眼睛一亮,齊聲問道:“浩然殺了兀朮”
兵士滿臉驕傲的點頭,“將軍一劍把那兀朮右胸刺了個窟窿,可惜我們沒能搶到他的屍體,不然掛在城門口上多威風。”
齊修遠和榮軒卻笑容一頓,“刺在了右胸”那不是還可能活著混亂中浩然總不能下馬去摸他的鼻息。
不過能打勝仗就好,當時守城之戰正進行到關鍵時刻,但突然接到鳴水縣告急,他實在抽不出兵力了才讓齊修遠帶著四營前去的。
本就是抱著讓他能保住鳴水縣一時是一時的想法,誰能想到齊浩然還沒到鳴水縣,鳴水縣的縣令錢樹會突然臨陣脫逃,並帶走了一批衙役,只有縣丞宋智帶著剩餘的人堅持守城,眼見著要守不住,這才開啟東城門和西城門,將全縣百姓放出,但他就算是死守著北城門,也沒能堅持到齊浩然到來,全縣陷入火海,有四成的百姓被屠殺,更別提鳴水縣下的鄉鎮村莊。
齊浩然在這裡當了四年的守將,其中金兵攻城無數,打草谷的次數更是數不勝數,他雖不敢保證戰必勝,卻從未讓百姓陷於此種危險的境地。
他的佈防,他的戰略全都洩露,與其說他是惱怒有人與金兵相勾結,不如說他是恨自己的疏忽和無能。
能夠熟知他的佈防和戰略的肯定是他身邊的人,他和榮軒卻一點也未發覺,這於他來說不是無能是什麼
彙報的兵士並不知道將軍心思起伏,接著道:“將軍還讓人送回來一個村子的人,讓我們多加照顧,說裡頭有他的恩人。”
“哦”齊修遠回過神來,心思一動,問道:“是臨山村的人”弟弟一路北上的事都叫他查清楚了,自然知道當初對他有恩的穆揚靈。
兵士點頭,“正是臨山村的村民,將軍,他們可厲害了,五十多個人留下了四十多個胡人,二十二個金兵。”
齊修遠和榮軒對視一眼,都有些驚詫,眼裡還帶著些亮光,“他們都是普通的村民”
“對,就是普通的村民,平時只會種地,不過裡頭有位小穆姑娘,那力氣,一個小手能把我們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