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好哇!我們爭取多給你砍些柴,要比你送到我家院子裡的柴還要多,才對得住你。瞿小蘭說著,接過董牌遞來的盛滿泉水的杯子湊上嘴咕嘟咕嘟地喝個痛快。
包永世夫婦一共給董牌砍了三天柴,估摸著差不多有董牌送到他們家院落裡堆放的柴捆一樣多了,就收工下山。
走到屋門前,忽然聽到呢呃呢呃的推雞公車(即獨輪車)的響聲,包永世夫婦回頭一看,董牌把一輛空雞公車停放路邊,一手捂著胸前的荷包,一手揚起來向他們打招呼:你們等等。他跑過去,到了包永世夫婦面前,那隻捂住荷包的手從荷包裡掏出幾百元鈔票遞給包永世。
包永世感到莫名其妙的沒有立馬接住,問他搞麼名堂,為什麼要送錢來。瞿小蘭也不解地想聽他說個究竟,目不轉睛地盯住董牌握錢的手。
這時,董牌望著包永世開腔了,包兄,這幾百元錢是你們爬上高山林子裡砍柴還我,我把你們砍的柴沒有搬回去。他側轉身朝路邊一指——而是把柴捆用那輛雞公車裝著推到錦瑟城賣了錢,這錢為什麼要給你們家呢?我看你們家雖然是獨門獨院,但是院子是敞開著的,沒有修門,這錢就捐給你們家,讓你們家修個門,有關有開,放財物什麼的也謹慎些、安全些。
哦。是這個原因。包永世恍然大悟地說著。見董牌把那幾百元鈔票遞過來,並且碰觸著自己的掌心,他倏地生髮一個念頭:古話說得好,瞎子見錢眼也開,駝子見錢站起來。我老包見錢難道就要痴痴呆呆?還不如瞎子、駝子不成?不要白不要。
這當兒,瞿小蘭也向他使個要錢的眼色,包永世就一把抓住董牌遞到手邊的錢,樂滋滋地講出要錢的理由,董牌,本來我是不想要這錢的,但是你的心這麼誠,我們家院門是敞開著的,確實沒有做個門,這個院子就有點形同虛設。你捐了這錢,我還是要給院子做門的。
那好。一聲感嘆的董牌有點心不在焉似的,他的心在哪裡呢?心裡念著包茅英,他偏過頭一看院子裡空空落落沒有包茅英的影子,就有一種失落感。他聞到從瓦屋裡飄散出的一股飯香味,猜想包茅英一定在家裡弄飯等著父母回來吃。
他很想見包茅英一面,又不好意思說,也不能夠說,便一皺眉頭,有了辦法,對包永世謊說他有點內急,想上茅廁。這當然得到了允許。
包永世說,你進院子裡去穿過正房,屋後有茅廁。董牌剛剛進了院子,瞿小蘭湊近也正在進院子的包永世低聲說,你要做院門可不能做哦!記得嗎?有個看宅基地的陰陽先生說了,我們家的房屋不能做院門,把院門做了,就攔住了財神,不吉。
包永世瞪她一眼說,我知道,我接了董牌的錢,總得找個理由說服他。瞿小蘭“哼”一聲講,你得了錢,又一直不做院門,董牌問起來,怎麼講?
包永世說,哎呀!那還不好搪塞?就編個理由說服他吧!難道他送出的錢還好意思要回去不成?瞿小蘭沉默了,又暗裡想:董牌幹嘛對我們家這麼好呢?到底有什麼企圖?她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