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被包馥蓉發現,才不得不保持沉默。
這會兒,包馥蓉又連續撥打吳鎮日的手機,卻處在關機狀態,她沒處發洩了,就盯著還站在店門前的徐琪冷冷地問,你是吳鎮日的什麼人?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徐琪,你還不知道吧?徐琪變得鎮定,努力平和地講,我正想找你談一談。
行哦!談就談。包馥蓉說著,將那把切滷肉的掃毛刀拿起來在案板上一摜,弄得咣噹一響。
那麼,你既好把店門關上,免得你說話一激動,吵起來街坊鄰里和過路的陌生人都來看熱鬧。徐琪邊說邊走進滷菜店,一股並不好聞的香辣滷菜味讓她嗆咳著。
包馥蓉哼一聲,把門沉重地摑上,店子裡忽然變得晦暗。
包馥蓉拉亮燈,依然冷冷地問,有什麼,你就說吧?徐琪開始是站著,見她不說請座,她也就不客氣地坐上一把椅子,椅子快散架了似的,發現呢呃的像是疼痛的叫聲。
徐琪看著她講,我勸你不要當第三者,攪亂我的家庭,我是吳鎮日合法的妻子,你呢?
包馥蓉一陣冷笑,然後雙手撫著略鼓的腹部說,我勸你快點和吳鎮日離婚,退出你所謂的家庭,讓吳鎮日把我風風光光地娶過去,我也不就成了他合法的妻子?
你住口,你知道吳鎮日會真的要你嗎?就算吳鎮日被你纏住,吳家的人會認你嗎?徐琪點到包馥蓉的痛處,揚起臉接道,女人要有自尊,否則就不被人尊重,這叫什麼?這叫賤!
你賤!包馥蓉哪裡說得過當老師的徐琪,她被逼急了似的,拍著略鼓的肚皮叫嚷,你知道嗎?我已經懷上吳鎮日的毛毛(即小孩),這就是愛情的結晶,你呢?搶佔了我的位置,還廉不知恥,來找我談話,勸我離開,告訴你,就憑這,吳家不認也得認了。
這就像晴空打下一個霹靂,徐琪看包馥蓉的肚子,果然是鼓起來了,在事實面前她不得不相信,她現在才明白包馥蓉之所以這麼猖獗,是因為吳鎮日把孽種種在她肚子裡了。
此刻她氣得不知說什麼好,後悔莫及,心想:早知道這種情況,我決不會和吳鎮日結婚。是吳鎮日騙了我,要是現在吳鎮日在場,她會跑上去摑他幾巴掌,以解受到欺騙的心頭之恨。
看到包馥蓉還如此得意地重複著那些她不想聽到的話,徐琪被激怒了,她氣憤地指著包馥蓉的肚子說,誰知道你肚子裡的孽種是哪個的?說不定不是吳鎮日的,看你這個妖姬相,不可能只纏住一個男人。
你住口!包馥蓉吼道,這話像撒在她傷口中的鹽粒,包馥蓉很忌諱自己的一段不光彩的經歷,徐琪一點破,她感覺受到莫大的侮辱,認為肚裡的孩子是不是吳鎮日的沒有辯白的必要。
她瘋了似的,拿起那把置於滷肉案上的掃毛刀,指著徐琪說,你再敢胡言亂語一聲,我就一刀捅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