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走一步,竟然看見紅荼的背影,她是跪在地上的,並且發出低低的抽泣聲。
事情一定穿幫了,餘寂寞猜想徐三桂來過,一定狼狽地逃脫了,要不,咋不見他的影子?餘寂寞從門口的亮光中極快地閃過,便失望地朝回返的路上趲,他思忖著,紅荼該不會把他與她的醜事說出來吧?要是說出來,該怎樣對付呢?不承認,他堅定了這個念頭。
繞過一條黑咕隆咚的巷道,他踉踉蹌蹌地趕回家,妻子問他,今天怎麼回這麼早?銀子帶回了沒有?
不說了,不說了。餘寂寞眉頭皺成了疙瘩。
出了什麼事嗎?馬歡意看他行頭不對,就問。
反正不關我的事。餘寂寞這麼回答,臉上又現出一絲金蟬脫殼的快意。
哼,不關你的事,你剛才板著臉孔幹什麼?馬歡意會察顏觀色,接著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餘寂寞坐下來,手指摸著椅關,像摸到一個依靠,他的情緒稍微變得積極地說,出了什麼事?紅荼的男人回來了,撞上了,事情穿幫了。
還說沒事,是你和她做壞事被撞上了是不是?馬歡意很緊張地看著他猜想著問。
還沒有輪到我撞上呢!餘寂寞像投機分子佔了便宜一樣,很優越地蹺起二郎腿,彷彿這事確實與他一點干係也沒有。
馬歡意是個精細人,繼續問,餘寂寞就一五一十地把他看到的情景講了。馬歡意拍著他的腦袋擔心地講,要是紅荼那個傻婆娘把你與她的事兒說了咋辦?
我猜她不會傻到那個程度,她與徐三桂的事兒都沒有擺平,怎會把我與她的事兒扯出來呢?
但願不會扯出來。馬歡意唯恐扯出事兒來,要她退了那幾錠銀子。自得了銀子,她就一直不感覺她和自己的男人虧了,還一直沉浸在有賺頭的歡愉之中。
餘寂寞又站起來,轉身望著窗外繁星閃爍而迷離的星空,自鳴得意:幸虧我與紅荼的事兒徐三桂一直矇在鼓裡。
第二天清晨,餘寂寞像往常一樣來到梅斌家的驢肉館,才進門,就看見了梅斌,正要熱情地打個招呼,梅斌卻板著臉孔,像冰一樣冷。他忽然衝著餘寂寞講,從今天開始,我們家要解僱幫工,生意不做了。
聽話聽音,餘寂寞不滿地瞪著他問,你是要趕我走吧?
不!我是覺得這驢肉館不開也罷,開了非但不能賺,還會虧。
餘寂寞分析他話中有話,走出門有些惴惴不安,是不是紅荼在他的拳頭威逼下屈服了,而說了她與他的醜事?但又感覺不對,如果真是露了餡,那麼梅斌會對他的態度更加糟糕,甚至主動挑釁而與他發生一場惡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