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牆根下與帥哥丈夫會合。它說,夫君哦,快快和我一起想辦法毒死龍大發那個壞傢伙。
帥哥夫君點頭,即刻領著一號伴牆根爬過客廳門到櫥室去,打算爬進筷簍和碗櫃施放毒液在筷碗上,讓龍大發這對“二度梅”夫婦,吃了中毒生病,乃至喪命。
來到櫥室才清楚,要實施這個惡毒的計劃簡直是不可能,它們在黑燈瞎火的櫥室裡上上下下爬著看了,不見掛在牆上或放在案板邊的筷簍,也不見放在外面的飯菜碗碟,這些東西可能都放進消毒櫃裡去了。
它們一看靠牆放著一個龐然大物,輕微地顫抖,裡面還不時發出嗡嗡的響聲,就連稜角邊沿都光滑如瓷,根本沒有縫隙可以鑽進去進行陰謀活動。
一號爬在消毒櫃下面,抬頭到處張望,最後一籌莫展,只好嘆息著說,看來,我們無處施放毒液,這心中的怨懟鬱結難消。
帥哥丈夫消極地講,就算面前的消毒櫃有一條縫隙兒,我看也不能爬進去,這傢伙不比木質的,裡面要麼太冷,要麼太熱,你要是爬進去,就出不來了。
一號驚訝地看著它問,怎麼啦?難道害別人不成,還會害了自己?
當然會害了自己。要是你進去了,不是被凍死,就是被悶死。我勸你還是放棄算了,等待時機。
一號明知帥哥丈夫說得有道理,還是不服,它想既然不能在碗筷上施放毒液,那麼就在他們家與飲食有關的食物或器具上施放毒液不是一樣的嗎?
這時,一號看到案板上靠裡牆一排放著油鹽醬醋什麼的,都裝在長瓶短缸裡,蓋子旋得死緊。
它爬到一個長頸油瓶的口子邊,那是一個楔進去的木蓋,它用嘴拱了拱,那東西像死了一樣,木然不動,休想有個縫兒鑽進去。
上下竄動的一號卻碰到了危險,它頭上的一根探視情況的前須,不慎被油瓶底沿積存的粘糊糊的油垢粘住,怎麼也拔不出來,如果再使力,一則會有疼感,二則會拉斷。
它掙扎不開,嚇得哭起來。帥哥丈夫走過去揶揄它,哎呀!我的娘子你想謀害龍大發,現在龍大發家的油瓶先把你害了。
快來救我。一號恐懼地呼喊。
帥哥丈夫爬過去,抱著一號的腦袋朝一側使勁一拔,嘣咚,它那根長在腦袋上探視情況的前須斷了。
現在只有一根了,就好像人的眼睛失去了一隻,視力差多了。一號疼得大哭。
哭什麼?這還是算好呢。要不你被粘住走不開,萬一來人發現了,你小命就丟啦。帥哥丈夫在它身上邊撫摸邊說。
它把一號拉到回巢的入口處接道,到時候,失去你,我就成了鰥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