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睡,還睡在另一頭。
當白惟心摸她時,她兇巴巴地說,我不舒服,你不要碰我,要是再碰我,我就到外面睡。
對白惟心來說,熊芬像換了一個人,這讓他更加相信那紙片上所寫的屬實。白惟心氣性硬,側著身子睡,也就不理她。天剛麻麻亮,他就翻身起床,招呼不打,氣沖沖地走了。
當天晚上,熊芬和白勞歡又纏在一起,正在床上顛鸞倒鳳之際,突然聽到房門被敲得“嘭嘭”作響,他們兩個慌了神,裸著的身子尚未穿好衣服,房門就被“喳”的一聲踢開了,不知誰用手電筒光柱一照,這一對劈腿男女就暴露無遺。
只見熊芬一手矇眼睛,一手攬住被子在裡間穿褲衩,尷尬得把臉蛋側到一邊;白勞歡除了極度羞憤地下床將長滿了黑毛的大腿伸進褲筒,還骨碌著眼睛,看撞進門來的是誰,是誰在壞他的“好事”,他恨不得殺了那個讓他丟人現眼的人。
此刻,這房間裡還瀰漫著一股他們做那事而散發出的有點燻鼻的氣味,進來的第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熊芬的丈夫白惟心,他撳亮房間的電燈大叫,抓賊抓贓,捉姦捉雙。
他轉過頭望著一個高個子男人領著的一行人直嚷嚷,校長大人,你說該怎麼處理那個被稱為校長的男人捂著鼻子說,熊芬、白勞歡,你們兩個把衣服穿好,到學校辦公室談話。他看見白惟心把晾在曬衣繩上的那條男人褲衩揪下來,扔在地上瞎踩,便說,小白,你不要鬧,先回去,我們會處理。
白惟心說,要是處理得不好,我可要上法庭告那個狗日的。他鄙夷地望一眼白勞歡,熊芬回過頭哼一聲憤憤地說,是我自願的,你白告了。
白惟心聽她這麼說,攏去摑她一巴掌,呲著牙吼叫,這就是對你的獎賞。熊芬摸著留下五個指頭印並感覺發麻的臉頰,看著白惟心退出房門,就要追出去,與他撕打,可沒有追上,她就地一坐,手腳亂蹦地撒潑起來,還邊哭邊數落,我誰也不服管,是我自願的。這工作我不幹了,也不到學校接受處理。
她的言語中還夾雜著咒罵白惟心的汙言穢語,那意思大都是鄙薄她男人沒用,她才和別人發生那種事。
以她的話聽來,彷彿她與白勞歡亂l還蠻有道理,是理所當然的。
校長聽她那麼說,不滿地喝斥,你作風不正還有道理,這種醜事,在我們學校還是頭一次發生。你既然不服管,不要在這裡鬧,跟我趕快滾出學校。
校長板著臉孔瞪著白勞歡說,你跟我到學校辦公室去交待問題,然後寫深刻檢討。
朦朧夜色中,白勞歡忿然地看著那閃到一邊的白惟心的身影,然後低著頭跟在校長一行人後面。
這會兒,學校許多勤雜人員都過來看熱鬧,混在當中的吳江南幸災樂禍地說,活該!我早就知道會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