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但是他還是硬著頭皮帶領幾名士兵到森林深處尋找。
這時,儘管其他班裡的營地帳篷邊燃起了一堆堆篝火,也是挺熱鬧的,可仍有貓頭鷹的叫聲從森林深處一聲聲傳來。士兵們聽說馬非班裡的餘侃失蹤了,心裡都非常沉重,而聽見貓頭鷹的叫聲又平添一份悽楚。
一週後,兵士們差不多忘記了這件事,卻見餘侃回營,都不知他從什麼地方回來的,而且是空著手,那支步槍也不見帶回來。大家都感到奇怪,問他是不是當了俘虜,他不說話,心事沉沉的,臉色也憔悴不堪,看上去分明瘦了一圈,眼睛都落下凼去了,記得未失蹤前,他不但氣色好,還生龍活虎的樣子,現在你看他像換了一個人,軍服的袖子也破了,似乎和什麼人撕打而僥倖地逃出來一樣。
他沉默寡言,但班長問情況他必須說。班長不多問,把餘侃交給排長,排長帶著他繞過幾道山路,走進一處小山包樣的連部帳篷,朝揹著手正在踱步的皮霜敬一個軍禮:報告連長,餘侃歸隊了,現在我們特地送他來交代情況。
皮霜望了餘侃一眼,一擺手,讓他坐在一把藤編的凳子上。帳篷的一角一隻壁虎爬過去,一條尾巴還露在縫隙之外,漸漸地隱進去了,帳篷的布紋還在靜靜地顫動。
皮霜不知怎麼注意到了這一細節,繼而又把目光落在餘侃有些張皇的臉上,說餘侃你這幾天到哪裡去了?為什麼現在才回?餘侃忽然站起來,對著連長他們拼命在摑自己的耳光,說我該死,我該死,我的槍被一幫女匪繳獲了,我成了她們的俘虜。皮霜感到非常訝異,問是怎麼回事,坐來下慢慢道來。
於是,餘侃低聲講出近幾天親歷的一段令人驚駭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