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燒開水澆淋那個插在自家天井邊的稻草人。那樣的話,錢馥芳一身爛瘡也不會越來越厲害,只會越來越有可能結痂痊癒。
她身上就不會痛了,就不會再有那種像被開水燙著的痛苦的不適感;她從郡都縣人民醫院出來了,也不必要轉到建鄴省人民醫院來治療。就算丈夫幫他把轉院坐車前往的車票都購買了,還不是可以退?
若是這樣,在澳門冥府東城區捲菸專賣有限公司忙得夠戧的自己,也不需要勞駕師尊施在田打那麼遠趕去敦促自己再來東土國一趟給錢馥芳解圍。
眼下,可惜自己的功力弱了,不能像以前一樣自如地用意根神力控制病榻上的錢馥芳,要是能,就是個好機會。
現在不是來了三名警察?他就會讓錢馥芳鬼使神差地講出她指使丈夫鎮興隆昨天下午上山謀殺侯金枝她娘未遂的罪惡行徑,當然也可以讓鎮興隆當著三名警察的面直接講出他受指使而犯罪未遂的事實。
可是現在覃財興失去了這種意根神力,他有些懊喪,也想以靈魂附體的手段馬上附在錢馥芳的身上,讓她以自己這個老漢的男聲講出她所犯下的企圖謀害老媽未遂的過失,可是他不敢,因為房間裡的陽氣實在太重了。
這不是野外,來了這麼多男人,還有三名警察,他們還攜帶了荷著子彈的手槍。那麼,這個病房裡不光是陽氣很重,鎮邪的煞氣也很重。
自己雖然不是三名警察所要驅趕的邪物,但是畢竟成了陰界的鬼魅,若不慎碰到三名警察身上藏著的手槍裡輻射出的任何一道煞氣,他的幽靈就會受傷。
幽靈一旦受傷,就會失去所有功能,要恢復元氣也不是那麼容易,那將成為殘靈,要返回到冥界中的澳門都很難。
現在覃財興連託夢的機會都沒有了,因為錢馥芳沒有午睡,還有陪伴她的老公更不會午睡。他犯愁地在房間裡竄來竄去,還要儘量避讓三名警察。
這會兒,他乾脆從病房裡出來,只站在門口,看著三名警察因事盤問正坐在病榻上的滿臉爛瘡的錢馥芳。
盤問之際,方臉警察指著一臉嚴肅的國字臉警察介紹,我們來自烏金山派出所,這是我們的古所長,他問什麼,請你答什麼?
我一個病人,又沒有犯罪,你們派出所的來問什麼?一臉沮喪的錢馥芳不滿地說。還將一隻手抬起來撐開,遮住下半邊臉,好像不想將自己生瘡的醜相一覽無餘地暴露出來。
我們知道你不是壞人,昨天傍晚一個老媽找到我們所裡來說出一件事與你相關,我們要核實一下。國字臉望著她平和地講。
這時,不但錢馥芳的臉上現出一道詫異的神色,而且坐在一邊的鎮興隆的心裡也泛起了一道驚悚的波瀾。
三名警察當然沒有注意到他,卻注意到錢馥芳臉上的變化,他們就知道打老遠沒有白來,一定會摸到一些有用的情況。
面相威嚴的古副所長臉上立馬現出和善之色。他說,我們開始到你的工作單位——郡都縣農業銀行問了情況才找到你住院的省人民醫院來的。
我現在只找你核實一件事,昨天傍晚來我們所裡的老媽反映,說你早年讀大學之前向她女兒侯金枝借了4000元錢,至今沒有還,有這件事嗎?
沒有。錢馥芳脫口而出,好像早就準備了這兩個字。又接道,真是胡扯,侯金枝的確是我的中學同學,後來她發生車禍死了,根本沒有借款的事,她娘說我我借了她女兒的錢,叫她拿出欠條來,我借人家的錢會打欠條的,沒有欠條,憑口說,怎能作算?就算告到法院,法官也重證據呀!沒有證據都不會採信。
古副所長本來想以他們從老媽那裡聽來資訊或掌握的情況進行辯解:那張你打的欠條被她搞掉了。但又覺得沒有必要這麼講。
他就將隨身攜帶的一隻皮包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