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古媽和古伢都很奇怪,古父把古旗講給他聽的狗救主人的故事又講給他們聽了。
古媽半信半疑地問,會有這種事?古父回答,確有其事。古主任沒有必要忽悠我,我還看見了他家養的那條暱稱白花的黃狗。
古伢說,我不相信,他家的黃狗救主人一定是巧合。我照樣吃狗肉,別聽古主任的,他是村裡幹部還挺迷信的,連狗肉都不敢吃,真是有點可笑。
古父笑道,古主任不是迷信,他不吃狗肉只是對狗的愛惜。聽古主任講的那件事,我今後都不想吃狗肉了。古媽也陪著笑,說狗有靈性不吃也好。古伢拼命地搖頭,說我不講那些。結果他把古父沒送出去又帶回的那刀狗肉又煮著作下酒菜吃了。
古伢哪裡清楚?他把自家的黃狗殺死後,其靈魂帶著嗔怪的孽障又投生變狗,許是陰錯陰差的緣故,它被古伢從隔壁村裡又捉來豢養。
捉來時才滿月,養了半年成為一條大狗,肥墩墩的。由於它的毛色黑白相間,看上去給人的感覺是灰色的,古伢在它小的時候叫它小灰狼,眼看它長大了,就叫它大灰狼。
有一次,“大灰狼”到遊走田畈,被一隻野狗咬了一口,竟然傳染了狗病,但奇怪的是它返回家裡去,誰也不咬,單單在古伢的腳上咬一口,古伢馬上變了一個人,呲牙咧嘴像要咬人的瘋狗一樣汪汪地叫,他可是感染了狂犬病,古父嚇得把它鎖在房間裡,只見他在房間裡胡亂搗騰,把傢什弄得一片狼藉。
古媽欲叫人幫忙開啟房把古伢捆住送到縣城醫院去治療,可當她把這話講出來時,沒有任何人答應,大都避邪樣的搖頭,生怕被患上狂犬病的古伢咬了染病。無奈,古媽發急地號啕大哭。
古父氣得直跺腳,他轉念一想,這都是他家養的那條狗惹出的麻煩,便抄起一根大木杖,把它逼進一間柴房裡活活地捶死了。
村裡人也並非麻木不仁,他們不是不幫忙,只是感覺幫這個忙很棘手,但又不能眼睜睜地看到這一家遭災不管,便報警叫來當地派出所民警。
穿好防護服的幾位民警來到古伢家,古父把房門一開啟,看那古伢已不再在屋子裡亂搗騰,而是倒伏在地,渾身抽搐,嘴裡白沫直流,眼白直翻,根本不可能像狗一樣咬人。
幾個民警看了生氣地說,這個人病得這麼厲害,不送他到醫院去,找我們民警幹嗎?古父也流著淚說,民警同志,聽我解釋,他開始不是這樣子,開始在房裡亂咬亂啃,真是患了狂犬病。你看——
幾個民警在被病人弄得一團糟的屋子裡一看,也不錯,一件掛在衣架上的衣服上面不但留有齒痕和涎水,而且還有被抓撓的褶皺。
既然來了,民警們乾脆把好事做到底,用警車將病成這樣子的古伢送到縣城醫院去,可是警車開到醫院大門前剛剛停住,古伢已停止呼吸,他死了,那死相非常恐怖,像一條要咬人的瘋狗一樣還呲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