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脖子上的毛怒聳著,直朝床底下吠叫。
陳杰不慌不忙地走進臥室,那婦女也跟著進來,看稀奇樣地盯著他怎樣的捕捉野物。這時陳杰從身上取下獵槍,橫放在一張落滿灰塵的桌面上,把槍口那端對準一堵土牆,還囑咐婦女不要動。婦女說咋不把獵槍放在牆角?陳杰說不行,要是被什麼絆倒走火就危險了。
之後,他貓著腰,發現那隻黃鼠狼正靠住床當頭的牆角,身子瑟縮發抖。陳杰起身從門旮旯取一根數米長的木棒,直朝那隻黃鼠狼沉重地戳一下,於是它掉轉頭,從床底下無人截擊的一方逃逸,才溜出來,就被撲過來的獵狗一口咬住脖子,黃鼠狼唏唏地叫,四肢奮力蹬動,陳杰一把揪住它的兩隻耳朵,挈起來,退出臥室,拐個彎來到走廊。
他笑著對那婦女說:我只剝下它的皮張,肉留給你們家。說著,他按一下腰部的刀鞘,彈出一把寒光閃閃的月形刀來,他用刀尖朝黃鼠狼的嘴裡戳一下,這畜生就無力反抗了,一泡血汩汩地滴在地上,獵狗頷首舔一下,又昂起頭望著陳杰將黃鼠狼摁在一架木梯上剝皮。
這隻黃鼠狼還真未考慮到自己會死得如此慘烈,從獵狗的嘴裡來到陳杰的刀刃上,它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已經無力哼叫;當陳杰繼續動刀子剝皮時,它已經昏死,變得木然,不再感到疼痛了。
它的靈魂,像一縷青煙已然離開軀殼,飄飄嫋嫋在走廊的上空窺視兇狠的獵人在剝它的皮。為了不把皮張弄壞,陳杰很有技術地用刀子從黃鼠狼的鼻孔劃至額頭,再從它的下巴劃至肚腹下的小便處,有的部位沒有完全劃破,就重複使勁地加上幾刀,之後看上去是一條浸著血跡的直線,陳杰便放下刀,兩手抓皮,朝兩邊一撕,宛若脫衣服一樣,一隻血糊糊肉裘裘的黃鼠狼便脫離了90%以上的皮,還有一點撕不下來,他又用刀一劃,便很輕巧地整個兒脫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