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的S吟聲,熊賞花循聲過去探視,發現是大老婆胡槐英病了,正欲好言相慰,哪知胡槐英一手按住肚子,一手指著她兇巴巴地罵道,你這個被野男人玩臭了的不知廉恥的騷貨,別過來,別髒了我的房間,滾哦!快滾。
要是被Y魔附體的熊賞花未清醒過來,無所謂,迷迷糊糊的,也不存在計較,可是現在熊賞花那個病好了,成了正常人,聽到胡槐英這麼咒她,心裡挺不好受,她掉頭就走,嘴裡嘀咕著,你也有生病的時候,痛死你,活該!
熊賞花出了廂房門,就碰見饒幫會帶著一個拎藥箱的大鬍子郎中過來,她知道這是給胡槐英看病的。便繞到廂房外牆的窗戶下靜靜地聽,裡面的動靜乃至哪個說了什麼話,就一清二楚。最讓氣憤的是,又聽到胡槐英說,當家的,我本來沒有病的,是賞花那個騷貨把邪氣帶到家裡來害我,我才病的。不把她趕走,我的病就好不了。
聽了這話,熊賞花非常氣惱,本想衝進廂房指責胡槐英胡說八道,但是害怕饒幫會發脾氣,只好忍著。
再說大鬍子郎中正在給胡槐英號脈診病,也不是論理的時候。
熊賞花也沒有聽到饒幫會與胡槐英搭訕,只聽到大鬍子郎中說了句氣味難聞的話,熊賞花有同感,開始進廂房去就聞到了一股惡臭氣味,就本能地抬起手捂住鼻子。
這會兒,她捂住鼻子的手依然沒有鬆開。又聽到廂房裡的說話聲,胡槐英說她屙稀好久了,腸子都屙出來了一些。
許是她迫於病苦正無奈地脫開褲子讓大鬍子郎中目睹,還說,你看,這一節腸子都從肛門裡冒出來了,火辣辣地痛,就像上面塗了辣椒粉,昨晚我把它塞進去了,今天還沒有解大手,只打了一個屁,那節腸子又冒出來了,這是啥病呀?大郎中,救救我呀!
過了好一陣,聽到大鬍子郎中說,我行了幾十年的醫,還沒有碰到這個症狀的病。憑我推斷,你患的是爛腸瘟,早期可以治,你這是晚期了,沒法治。
胡郎中,我家內人,也姓胡,一筆難寫一個胡字,不說別麼,你們還是家門,你就拿出你最高明的醫術跟她治吧!治好了,錢不會少你一分一文。廂房裡的饒幫會開腔了,幾乎是乞求的語言。
我說過,這個病到了晚期,恁地多麼高超的醫術都派不上用場。你家內人在屙腸子,這說明她肚裡的腸子都爛斷了,你叫我有什麼辦法救治?胡郎中的話分明是宣佈胡槐英的病無藥可治了。
熊賞花本來非常憎恨胡槐英的,聞知她病到這種地步,也頓生憐憫,不再計較。可是當聽到胡郎中問胡槐英的病是怎麼引起的,她說出的原因讓熊賞花又生嗔恨。
她竟然仍然說是熊賞花那個騷貨克害了她,還振振有詞地講,自饒家把患了淫病在外面亂搞的熊賞花抓回來後,她的腸胃就不舒服,先前沒有引起注意,未料,現在熊賞花的淫病好了,自己的爛腸病則越來越厲害。
還有這種情況?胡郎中如此發問,顯然是感覺胡槐英所講的理由過於荒唐。
此刻,自覺胡槐英患此爛腸瘟不可治的胡郎中便向饒幫會告辭。他從廂房裡出來之際,熊賞花看見他一手拎著藥箱,另一隻手也本能地捂住鼻子,可見那氣味實在難聞。饒幫會跟在胡郎中身後,送他出了大門,又回到廂房,胡槐英又哭喪著臉連聲說,當家的,你不把熊賞花那個騷貨趕走,我這個病是好不了的。
你生這個病,怎麼怪她?她又沒有患爛腸病,如果她患了,你說她傳染給你了,還有些道理,可不是那回事呀!
仍站在廂房窗戶下不時徐步走動的熊賞花聽到饒幫會為她講了一句公道話,內心好受多了。脫離Y魔附體而清醒過來的熊賞花本來是善良的,這會兒,她又起了善念,走進廂房看著饒幫會和躺在鋪上的胡槐英坦然地說,當家的,胡大姐,我熊賞花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