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有了媳婦,大金鍊子小金錶,肯定不讓她受委屈。
靳陽和薩楚拉兩人沒有停歇的從白音所在的達旗回了鄂旗,如此饒是漢子都吃不消,薩楚拉懷著孕,漫長的旅途更是難熬。
從達旗出來,車上就只剩了靳陽和薩楚拉。
靳陽不敢開的快了,穩駕慢行,儘量減少車子的顛簸。
薩楚拉困了就在後排睡一會兒,醒來就換到副駕陪靳陽說說話。
路上風景也好,如果不是路難走,薩楚拉都覺得這像外國電影裡的公路旅行。
側過頭去看,配上靳陽那張臉。
分明就是公路旅行。
鄂旗和達旗距離可不算近,兩人第二天才風塵僕僕的回了去。
才走了不到半個月,查布蘇木竟然換了一副模樣。
鐵絲網把這塊地圍了起來,靳陽他們繞了一圈才找到進去的正門。
大老遠就能看見卡其爾站在門口,胳膊抬的老高,指揮著人們幹活。
汽車開到近前,靳陽把玻璃搖了下來:&ldo;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們小卡可有兩下子啊!&rdo;
卡其爾瞧見是靳陽,滿臉得意,大手一揮向頂頭上司展示自己的成果:&ldo;那是!你瞧這圍欄有點意思吧?&rdo;
後排的薩楚拉也跟著搖下車窗,探出腦袋看著忙碌的工人們,沖卡其爾豎起了大拇指。
&ldo;哪裡是一點意思,很有意思嘛!&rdo;
卡其爾不經誇,被他倆這麼一說還怪不好意思,得瑟完了跟著就臉紅。
他轉身和工人們安頓了幾句,繞到車子另一邊坐了上去。
&ldo;你倆咋走了這麼久?我連個拿主意的都沒有,錢花的心驚膽顫,趕緊回去我給你們報報帳,不然我這心一直吊在嗓子眼!&rdo;
&ldo;咚咚咚的!&rdo;
卡其爾誇張的說。
靳陽失笑,朝他道:&ldo;那就帶路吧!&rdo;
卡其爾瞪大眼睛:&ldo;咋?走了半個月連路也不認識了?&rdo;
這要是出趟國,回來漢話也不會說了。
靳陽臉上滿是疲倦,解釋道:&ldo;開了一夜車,眼都花了,咱倆換個位置。&rdo;
卡其爾掃了一下,靳陽眼下青黑一片,的確是累壞了。
趕緊又下了車,繞著前頭把靳陽換了下來。
輕車熟路的朝著他們在查布蘇木的房子開去,等到了地方,轉過身子回頭叫人,卻發現靳陽和薩楚拉兩人肩靠肩的睡著了。
卡其爾搖搖頭:&ldo;啥錢都不好掙,你看看,這還大學生呢,累的跟我家□□一樣。&rdo;
□□是卡其爾家裡養的狗。
沒有打擾他們,卡其爾先下車進屋收拾了一下,掃了地擦了桌子,鍋裡燒好了熱水。
忙完這一通活,才出來叫醒了他們。
靳陽跟薩楚拉都不知道是怎麼走進屋子裡的,一腦袋紮在炕上就睡。
坐車開車比啥都累,兩人渾身痠痛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卡其爾拿著帳本站在當地,深深吸氣:&ldo;明兒再來吧,多提心弔膽一天唄。&rdo;
誰讓咱掙地質局這份工資呢。
卡其爾帶上門腳步輕輕的退了出去,走路不出聲實在是太難為他這個胖子了。
靳陽和薩楚拉一覺一直睡到下午,等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入夜起了風,吹起的小石塊撞到門上咔咔的響。
兩人面朝房頂,平躺在炕上,也不點燈。
屋裡黑漆漆的一片,手牽手享受著難得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