鼾聲如雷。
蘇旬是特別注意著張燦的,他自然看得出來羅中天這些行動是什麼用意的,也在想著,張燦會用什麼方法來避過去,而張燦竟然自告奮勇的擋在他前面主動喝酒,這讓蘇旬有些奇怪,難道張燦的酒量超級驚人?
但不管怎麼樣,蘇旬都覺得張燦不是個會主動去吃虧的人,他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也沒有反對,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怎麼做。
八個人來敬酒,他們八個人一人才一杯酒,而張燦就得一個人喝八杯酒,明顯吃虧了,但張燦絲毫不以為意,八杯酒下肚後,臉色如常,彷彿喝的是水而不是酒,令蘇旬感到吃驚的人,張燦沒有一丁點的醉意不說,羅中天的那八個同夥就太奇怪了,一個人才喝那麼小的一杯酒,竟然一個個的就像喝了幾大瓶子酒一般,醉態畢露,不過在短短的十幾秒鐘之後,一個個的就倒下了!
蘇旬再看看羅中天自己,也是酒氣濃濃,很顯然是喝醉了的樣子,只不過他的層度比他的那些同夥要好得多,只醉到六七成,而他的同夥們就十成十的了。
蘇旬立時就明白了,張燦肯定是做了某種手腳,只是他一直都在盯著的,如果張燦當真做了手腳的話,那絕無可能瞞得過他的眼睛,但他偏偏又沒有瞧見是怎麼回事,這就奇怪了!
而羅中天的那八個同伴,也沒有可能一個個的只喝了一小杯酒就醉倒了吧?
一想到這裡,蘇旬身子一震,馬上想到了之前在倉庫裡的時候,朱寶國酒吧的那些打手,與張燦動手的那九個人,他可是去檢查過的,當時就檢查到他們九個人無一例外的全部都噴著濃烈的酒氣,就像喝醉了酒一般,而現在羅中天這些同夥,也幾乎是一樣的結果,只喝了一小杯酒就醉成了那個樣子!
蘇旬把這兩幫人的情況想了想,越想越覺得是這樣的,他們的對手都是張燦,又都是醉酒的表現,沒有這樣絕對的巧合,只能是張燦動了手腳。
不過蘇旬就是搞不清楚,張燦是怎麼做到的,倒酒的都是羅中天和他的同伴自己,張燦根本就沒有碰過酒瓶,從頭到尾,他都只做過端酒杯喝酒的動作,如果說對方這些人都被他動了手腳,那是怎麼辦到的?
除非是給這些人注射了麻醉劑,但那樣的事,又怎麼能瞞過他的眼睛?
蘇旬一時間迷惑不解,再看看羅中天,這傢伙醉醺醺的樣子,應該不是裝的,而張燦,卻是神色如常,與之前一樣。
蘇旬不解的盯著張燦時,對羅中天的注意就減少了,加上羅中天又似乎給弄醉了,所以就更不注意,卻不曾想到,羅中天就在這個時候,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紙包,然後提了一瓶酒,開啟酒瓶後,先沒有倒酒,而是把酒瓶裝作無意的放到了茶几下面,當然手也放在下面。
蘇旬神思分散,盯著張燦考慮著什麼,而張燦自己也裝作不去注意羅中天,任由他把藥粉放進了瓶子中,反正自己是不用擔心這個的,隨便他怎麼做。
羅中天“呵呵”笑著,然後把酒瓶提起來,順便在空中搖了搖,讓藥粉溶解,再倒酒的時候,臺子上還有一杯酒是滿的,那其實是羅中天故意留在那兒的,以方便他之後的準備。
一連倒了十幾杯酒,羅中天才笑笑著對張燦和蘇旬道:“旬哥,張先生,江小姐,來來來,我再敬你們一杯!”
說完眼睛又瞄了瞄他那八個同夥,此時都醉倒在沙發上,醜態百出,不由得心裡罵著“廢物”,這一群當真是廢物,只不過才開始,喝一杯酒就醉倒了,一點用都沒有!
不過羅中天並沒有懷疑,因為他們之前在酒吧大廳裡已經喝了不少的酒,所以現在喝一杯就醉了,那一點也不奇怪,就算他自己吧,現在不也一樣有快醉倒的感覺嗎?
江曉琳和蘇旬的注意力都在張燦身上,所以對羅中天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