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一片青蔥翠綠,男人身穿簡單的白衣,翩然降臨,衣袖翻飛之間,眉眼含笑,宛如天神。發如墨,衣如雪,身後是群山蒼翠,眼前是幾世信徒。
他的天神大人第一次就是這樣忽然出現在他面前的。
錢江山看陳子坊呆愣在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會嚇傻了吧?膽子這麼小?”
“沒。”陳子坊耳尖有些紅,咳嗽一聲掩飾失態,“你怎麼跑樹上去了。”
錢江山忽然看到陳子坊泛紅的耳尖:“昂~我知道了,我剛剛那一下給你帥完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沒人能拒絕咱這張帥臉!”
欠登一樣的錢江山把陳子坊從回憶拉到現實,陳子坊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一邊兒待著去,你膈應到我了。”
這個世界是有什麼放射性物質嗎?怎麼他的天神大人變成這個狗樣子了?
“切,你不稀罕有的是人稀罕我,我找別人去。”錢江山抬腿就走。
陳子坊:“今兒晚上做飯沒你份。”
錢江山一百八十度轉身,直接貼在陳子坊身上:“你不稀罕我我稀罕你就行了,我就是你最大的舔狗,晚上咱吃烤兔子好不好。”
陳子坊壓制住上揚的嘴角:“你去捉兔子,捉到什麼我烤什麼。”雖然他知道錢江山是裝的,但是依舊有被哄到。
錢江山:“包在我身上!”
陳子坊的到來讓錢江山的伙食有了很大的改善,錢江山和賑早見宛如饕餮轉世,幾口炫一隻野兔,看的陳子坊以為兩人這一路過來都沒吃飯。
飯後,陳子坊對賑早見說:“你回去吧,我送錢江山去烏斯藏。”
賑早見:“我咋回去,我又不認路。”
陳子坊看智障一樣看著賑早見:“你不會傳送嗎?還是說你連自己的移動方式都沒有?”
“行吧,這是嫌我礙事當電燈泡了。”賑早見,“小沒良心的,也不說留留我,白陪你走了半年路。”
錢江山咬著兔腿:“你做飯太難吃了,簡直難以下嚥,趕緊走吧。”
賑早見:“嘿,你信不信我打你!”
倆人都是讓人伺候著的大老爺,誰也不會做飯,一路上兩人要不是生吃野果,要不就是把動物烤熟幹嚼,那味道說如同嚼蠟都是誇獎。
長空攔在賑早見脖子上,陳子坊問:“你要打誰?”
賑早見感覺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開玩笑、開玩笑的,別激動,我就是隨口一說,我哪能打他啊對不對。”
“明天我們吃完早飯就出發,這裡距離烏斯藏還有二十四天的腳程,那邊海拔高,記得穿厚衣服。”陳子坊開啟老媽子模式,絮絮叨叨,“明天吃什麼?西餐中餐?三明治?煎蛋?面還是什麼?”
賑早見有點兒懷疑自己的耳朵:“等會等會兒,早餐,你說的是早餐嗎?”
早餐選中餐還是西餐,真是好小眾的選項。
陳子坊手上烤肉的動作不停:“嗯,日料、韓料、泰式、法式,想吃什麼?趕緊說,說完我好做。”
賑早見:“我想吃……”
陳子坊:“閉嘴,沒問你,錢江山答。”
錢江山嘴裡咬著肉:“嗯……我想吃肉。”
陳子坊:“嘴裡吃著肉都堵不住你的嘴,早上吃清淡一點,蝦仁裙帶豆腐湯,雞蛋羹,紙皮燒麥,和一顆蘋果。”
錢江山:“不想吃蘋果。”
陳子坊:“西瓜?葡萄?”
錢江山:“葡萄吧,好久沒吃到了。”
陳子坊:“嗯,明早八點準時吃飯。”
錢江山宛如一個廢物:“嗯,我現在就想吃水果。”
陳子坊:“說吃什麼,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