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是好低,他想拿滿分。
“hello everyone!恭喜大家成功度過第二道題,接下來拿到鑰匙的人可以開門離開這裡,但是沒有鑰匙的人需要留在這裡,永遠不能離開!”監考人以那張彩色的卡通人臉出現在休息室半空,旋轉跳躍他閉著眼,“當然,你們也可以放棄尊嚴,像狗一樣跪在地上去求那些有鑰匙的人帶你們離開,我想這並不難。”
監考人玩味戲謔的看著底下在痛苦絕望中掙扎的人們以及手裡拿著鑰匙沾沾自喜的人們:“現在總人數還剩79人,獲得鑰匙的人有31人,每個人可以額外帶一名沒有鑰匙的人離開這裡,作為最高分的錢江山同學可以帶兩個人,但就算如此還有16人要被留在這裡,所以誰留在這裡等死呢?”
絕望的人群中站出一個衣衫還算整潔的男人,他仰著頭,眼裡透露出倔強和掙扎:“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失去尊嚴的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監考人對於他寧死不屈的狀態非常滿意,斑斕混亂的臉貼過去:“沒有,在這裡,弱者,不配選擇。”
“好了好了好了!”監考人消失在原地,聲音無限放大,敷衍蔑視,非常不耐煩,“要活活不活拉倒,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活下去的路給你指了,愛走走不走死這兒,抓緊抓緊抓緊!後面還有一堆事兒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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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整個休息室陷入沉寂。有鑰匙的人和斷指的人自動分成兩撥,對立的站在一起。所有人都想活,但是所有人又都不想讓自己的尊嚴被踩進泥裡,可以堪稱又當又立的典範。
良久之後,第一個斷指的人走到一個有鑰匙的女人身前跪下,磕頭:“求你帶我出去!”
女人呆愣在原地,那人繼續磕頭,聲音一聲比一聲響,如同錘子一樣把他的尊嚴敲成碎片踩進泥裡。
他用剩餘的手指死死摳著地面,指甲縫裡冒出血珠,帶著哭腔哽咽著,大聲喊著:“求求您帶我出去!我想活下去!”
在有些人面前,尊嚴和生存相比一文不值。
女人反應過來把人扶起來:“我、我帶你出去。”
有一人開先河就有其他人跟著,人多了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他們都跪在地上,多一個我又不會怎麼樣。他們挑著那些看起來面善的人求,有時候一個人前面聚集著好幾個人,只有錢江山,他面前沒有一個人。人們甚至有意無意的避開他走。
這個人殺了人,是個瘋子。
一箇中年男人跪在錢江山腳邊,一邊絕望的呢喃一邊作揖磕頭:“求求您帶我出去,我真的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他求了好多人,但是沒有一個人想要帶他出去,他看起來年老病弱,是個累贅。
錢江山沒有任何情緒:“好。”
男人驚喜的抬頭:“謝謝您!謝謝您,我方六環出去給您當牛做馬!”他不在乎錢江山是個什麼樣的人,只要能活下去,讓他跪下來去求狗都可以。
很快有鑰匙的人身邊都站著一個缺手指的人,被剩下的人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錢江山身上。他可以帶兩個人,但是他身邊只站了一個。除了一些不想折辱自己的人剩下的全都湊到錢江山面前,一雙雙渴望生的眼睛死死盯著錢江山。這一刻沒人在乎錢江山過去是什麼,哪怕他之前是茹毛飲血的惡鬼,他現在也是救世主。
“選我!我力氣大,我能幹好多活兒!”
“選我!我身體好,有危險時候你可以把我推出去!”
“選我!我什麼都可以做,只要你帶我走!”
嘈雜的人群圍著錢江山,所有人都在七嘴八舌的推銷自己,宛如廉價的商品。錢江山一一看過,視線掃過各色的頭髮各色的面板,最後停留在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