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
世民笑看向她:“也算不上作弊。青樓本來就以賺錢為生,這些不過都是花樣,你有這個財力跟心機便也夠了。”
“大哥說得好。”小畢連連點頭:“更何況我也只見過她一次,之後才知,即便是想弄到她的題目,也是不容易的。”
“你倒真是個有錢的。”安逝哼哼,“那所謂的‘大價錢’應該是很大吧?要是她多漏幾次,你也不擔心錢被花光?”
世民見他兩個互瞪對方,不由好笑:“好了好了,有人應題了,咱們先看戲。”
第一個是東邊廂的,只聽一陣幽幽簫聲響起,如泣如訴,哀怨纏綿,眾人聽得黯然魂消之際,一個清潤的男聲合著簫聲吟道:
“北方有佳人,傾國又傾城。
一顧傾人國,再顧傾人城。
寧不知,傾國與傾城,佳人難再得。”
是漢武帝與李夫人的典故。舊瓶裝新酒,也算有幾分味道。
紗內人影輕道:“婉轉優美,幽怨動人,公子費心了。”
之後又有人做了幾首詩,一一念罷,卻都覺不如第一人動人。
各廂進入一片低聲討論之中。
西廂一人忽道:“蒙姑娘不棄,我剛畫了一幅江山美人圖,各位請看!”
話音未消,那廂中突然展出一幅長卷來,凌空作響,從廂到臺,足足有五丈來長。
眾人屏息望去。
畫上墨跡未乾,千里江山,被丹青淡淡勾勒出來,意境悠遠。
“美人呢?怎麼不見美人?”有人叫道。
西廂人道:“請看天空流雲形狀,似否美人身形?”
眾人再次望去。
果然,乍看起來是雲朵,整體看來卻似少女婀娜的側影。
“妙,妙啊!”有人低聲讚歎。
安逝奇道:“廂中小小地方,他是怎麼畫出這麼大一幅畫來的?”
世民答:“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又過了一陣,各廂都沒動靜了。
曼妙人影朝他們這邊看來:“大家均已應過媚兒之題。那邊的公子?”
“哇哇,怎麼辦?你們誰上啊?”小畢只顧看別人,這會兒才急起來。
安逝道:“難道非得應題不成?棄權可不可以?”
世民搖頭:“既然進來了,肯定要給花魁這個面子。更何況她剛才還提醒我們了。”
“那大哥你隨便寫首詩應付應付好了。”
“安弟你文采好,還是你來吧。”世民笑眯眯的。
此時眾廂已紛紛把目光調了過來,奇怪這最後一廂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哎呀,三弟你就快作吧,這麼多人盯著,奇奇怪怪的。”小畢催道。
“那我唱首歌給她聽好了。”
世民跟小畢看著她調琴。
她笑笑:“剛學不久的。可能會有些跑調,你們不許笑。”
“怎會?”小畢目露驚奇:“你還會彈七絃古琴啊?”
安逝不再瞅他,徑自唱了起來:
“道不盡紅塵舍戀,訴不完人間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緣;
流著相同的血,喝著相同的水,這條路漫漫又長遠。
紅花當然配綠葉,這一輩子誰來陪,渺渺茫茫來又回;
往日情景再浮現,藕雖斷了絲還連,輕嘆世間事多變遷。
愛江山更愛美人,哪個英雄好漢寧願孤單,
好兒郎渾身是膽,壯志豪情四海遠名揚。
人生短短几個秋啊不醉不罷休,東邊我的美人哪西邊黃河流,
來呀來個酒啊不醉不罷休,愁情煩事別放心頭。”
一曲唱罷,四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