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了一動:“我——是不是傷了腿了?”
“嗯,剛救姑娘上來時,儂的右小腿骨頭已經斷了,又在水中浸泡多時……不過姑娘放心,我們已經幫儂接好了腿,又用了續斷連死膏,多休養幾日便沒事。”
“這麼好的技術?沒有後遺症之類?”
阿朱一怔:“姑娘聰明得緊。平日裡確實無恙,只是天氣陰溼時可能會有些疼痛,要記得活血推拿。萬萬小心的是,這腿再也經不起再一次猛烈的撞擊了。”
她掀開被子,摸摸自己的右腿,麻麻的,不能動。
“儂別傷心啊。”阿碧道,“恢復成這樣已經很不錯啦,要不是我們總管——”
阿朱拉她一下。
安逝微笑:“是你們總管救的我?太謝謝啦,我可否親自向他道謝?”
阿朱將被子蓋回她身上:“姑娘放心,等儂好得差不多了,有的是機會。”
這丫頭,說話滴水不漏,也不知是怎麼調教出來的,當丫鬟實在太可惜了,放現代鐵定一女主管級的人物啊!安逝看著她,連連搖頭。
阿朱依舊沉靜的笑,阿碧卻忍不住了:“儂對阿朱搖什麼頭呢?”
“哦,沒什麼——”
“姑娘要不要吃些東西?”阿朱問。
“好。”她隨口答。半天終於把憋了很久的一個問題問出口:“你們主人——該不會複姓慕容吧?”
阿碧駭笑:“不不,我們總管並不是複姓。”
“哦。”差點以為天龍八部裡面的都冒出來了,“還有,你們只救了我一個?那個跟我一起跳下來的人呢?”
“一起跳下來的人?沒有啊,我們從河裡把儂救上來時,就只有儂一人。”
王將軍……
接下來十幾日都沒怎麼下過床,其間她幾次表示過想向這艘船的主人當面感謝救命之恩,卻都被阿朱不緊不慢的擋了回來,讓她疑竇漸生。
找不了阿朱,就只好找阿碧了。誰知阿碧看似活潑無忌,可一旦扯到“總管”身上,就是蚌閉緊了殼,死活不再說話的。
心中疑惑越積越大,要不是自己行動不便,又是在一條大河之上,她真想直接走人得了,這種平白無故受人恩惠的事她實在享受不來。
傍晚。
無聊的立在窗邊,看著天邊流過一縷又一縷的晚霞。
有琴聲傳來。
又驚又喜。她探了頭四處巡視,終於在船頭髮現一個撫琴的身影。
推開門走了過去。
只看了側面,便被這人的俊雅神容所攝,更要命的是他那種氣質,超然出塵、殺人無形的氣質啊!
咳咳……殺人無形也許用得不太恰當,可安逝此刻直接反應出來的就是這個詞。
一曲既罷,撫琴人開口:“姑娘身體可大好了?”
連聲音都這麼好聽……等等,怎麼好像在哪裡聽過?
“啊,你就是玉器店裡那個有錢人!”
“姑娘好記性。只是我也沒想到姑娘當日竟是女扮男裝呢。”
“呵呵……”安逝只好笑,又看看他:“是你救了我?”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怎麼是小事?這可是一條人命呢,我還是很珍惜的。”
“是我錯了,姑娘見諒。”
“哎,我沒說你的意思。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相交貴在交心。小兄弟是晶瑩剔透之人,難道不明白?”
看來這人是不肯透露自己身份了。也好,若他把名字報出來,稍微有名些的,自己便也知道了那人的來歷。此刻不如就當結交一個普通朋友,反而輕鬆。當下笑道:“你說得是。只是日後見面總要有個稱呼。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