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哭泣。
“林霖,我哪裡不好,你竟然,你竟然——”
嚼著口香糖的少年長腿點地,架住最新款的山地車:“我怎麼啦?”
“你竟然一腳踏N船!”
“你現在才知道?我還以為你一開始就知道了咧。”
“你——你——”
少年搖頭:“原來真的不曉得啊,難怪是東大有名的清純佳人。但既然我花花公子的頭銜狼藉在外,你總該不至於那麼蠢,哦,純吧?”
“你——”
“而且,花心有什麼不好?不過想找個自己真正喜歡的人而已!”見少女已經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他又道:“好啦好啦,你不願意,那咱們就一拍兩散,我又沒佔你便宜,最多再背個負心的罪名得了。”
少女抽噎著飛身跑掉。
一隻鞋從天而降。
“哎唷!”少年緊急避開,肩膀仍被砸了一下,他氣乎乎抬頭:“那個不長眼睛的——”
樹上的少女看了看自己掉下的鞋,抬腳,把另一隻也脫了,然後慢溜溜爬下樹來,整整衣服,撿鞋,穿上,準備離開。
從頭至尾,沒看過他半眼。
林霖何曾受過這等無視,特別是來自女性?從小到大,套句老話,上至八十下至八歲,沒有自己搞不掂的。
“你砸到我了,最基本的道歉總該有吧?”若還是這麼跩,就別怪少爺他小肚雞腸了。
沒想到少女卻很乾脆:“對不起。”
趴嗒,剛擺的自認為最酷的一個姿勢當場破功:“沒、沒關係。”
少女點點頭,邁步要走。
“等等!我叫林霖,雙木林,雨林霖,你呢,你叫什麼?”
她秀氣的眉尖輕挑,給他一個“你很無聊”的眼神。
林霖興趣不減反增。這個女孩雖然用一副超大框眼鏡遮了大半個臉,髮型也是自己最不喜歡的清湯掛麵式,但以他“閱人無數”的眼光來看,摘下眼鏡後的那張臉,絕對不俗。
一輛黑色房車慢慢停在跟前,下來兩名墨鏡保鏢。
她想繞過去,卻被阻住了道路。
茶色玻璃降下,露出一張兩鬢微星的男人的臉:“心心,上來談一談。”
密封隔開的車廂後座。
安道宇從小型冰箱裡端出一杯綠茶,遞給她。她不接,他笑笑,放在几上:“從你八歲起,我就開始注意你了。”
“安先生,我們兩個,好像不熟。”
他喝口茶,繼續自己的:“當年你母親帶著你到安家別墅裡吵,雖然管家推說我不在,但其實我正在二樓看你們,當時你那句話,令我印象深刻。”
安心低頭看著膝蓋。
“你說,‘媽媽,沒有了爸爸,我們也一樣活下去。’你媽當場就摑你一個耳光。”他若有所慨:“與你媽那段露水姻緣,大部分責任在我。十年前,自安氏正式女主人死後,她就一直致力於那個位子。只是,卻苦了你。”
她突然一笑,有些嘲諷:“怎麼會苦?真要進了安家大門,成為排名前三的大財閥家的千金小姐,可是麻雀變鳳凰好運得很啊!”
“不,你並不想要這些。”安道宇的目光犀利而又深刻,彷彿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內心,讓她無所遁形:“從小到大,無論是課業也好,彈鋼琴劍道之類的附選也罷,你總是保持中等,不管對手是極強,還是極弱。”
她一悚,沒想到他竟然全看出來了。媽媽極力入主安氏女主寶座,為了這一目標,不但自己開公司並將其搞得有聲有色,對她這個女兒也是從頭到腳要求完美。八歲前,她做到了;八歲後,她卻突然變得平凡,無論媽媽是打是罵,她永遠不再超前。以致於媽媽還特地帶她去醫院做腦掃描,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