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傳國玉璽早就沒了,紫禁宮裡陳列的那些所謂御璽,不過後代各朝皇帝刻來聊以自慰而已。
紅線接道:“歷代帝王皆以得此璽為符應,奉若奇珍,視為國之重器。得之,則象徵受命於天;失之,則表現氣數已盡。當年宇文化及被我們打敗,他篡得的玉璽也一併為父親接收。”
“難怪在東都皇宮裡沒找到。”安逝喃喃:“後來聽房先生說,凡登大位而無此寶者,會被譏為‘白版皇帝’,顯得底氣不足常為世人所輕蔑。當時大哥表現得毫不在意,真是——”
曹皇后一笑,有些譏諷,有些明徹:“秦王看得通透。其實,得此大寶又待如何?不過死物而已!”
安逝知她有感而發,避而不答,忽道:“諤?這個角……”
如晦笑:“有了這個黃金角,才可見其真。”
“為什麼?”她摸摸那個破角。
“西漢末,外戚王莽篡權,時孺子嬰年幼,璽藏於長樂宮太后處。王莽遣其弟王舜來索,太后怒而詈之,並擲璽於地,破其一角。王莽令工匠以黃金補之。”
“唉,你爭我奪,便是祥物,也不祥了。”她將玉璽重新包起,握住:“伯母放心,有了這個,勝算又大一成。你們且等著,我這就上秦王府。”
如晦伸手拉住她:“小逝。”
“讓我去,杜大哥。”她看著那隻手:“有些事情,總要一試。”
“我的意思是,我也一起去。”
她猛然抬頭。
只見溫笑宛然。
“杜大人、史公子請稍等。殿下現正在接待眾位一品大員。”青衣書僮將如晦及安逝引進偏廳,奉上茶,委婉說道。
“知道了,謝謝。”安逝一笑。
書僮聽見謝字,詫異的揚眉,隨即恢復平常,輕輕退開。
“這個是新來的吧?”端茶吹氣:“以前沒見過。”
如晦道:“何止書僮。你沒發現整個王府都變了很多麼?”
是啊。面積擴增一倍有餘,人員猛翻近兩倍,還有煥然一新的裝修。
畢竟不比以前,現在這裡,已經變成了足可與太子東宮平起平坐的天策王府。
“呀,如晦,史公子!”長孫無忌從門外經過,睄到他倆,腳步一轉,旋了進來:“來見秦王?”
“是。”
無忌喚來書僮:“杜大人是肱骨大臣,史公子是殿下義弟,兩人都是直接通報的,你不知道麼?”
書僮慌忙跪下:“小人不知,大人恕罪。”
“沒什麼,本來就該按順序來,你恪盡職守,何罪之有?”
“既然史公子這麼說,你就起來吧。以後可要記住了。”無忌笑道:“之前聽殿下吩咐過,史公子難得來一趟秦王府,所以擁有直接覲見的特權。他本來就為人員突然冗雜生煩,要是知道辦事也不分輕重,還不更厭!”
安逝忙道:“大哥怕也是隨口說說。我找他左右不過些閒事,哪有你們辦正事重要。長孫公子見笑了。”
無忌搖頭,開啟摺扇不緊不慢的扇了兩扇,道:“這幾日我與舍妹正打算組織一次遊園活動,放鬆放鬆心情,剛邀了秦王,兩位可有興趣一遊?”
“去哪兒?”
“曲江,芙蓉園。”
曲江一帶素來被稱為文脈之地,秦漢時那裡便建過圍囿。到了隋朝,由於長安倚曲江而建,隋文帝猜忌多疑又迷信風水,認為長安城東南高西北低,風水傾向東南,後宮設於北側中部,在地勢上總也無法壓過東南,應該採取“厭勝”的方法進行破除,於是把曲江挖成深池,並隔於城外,圈佔成皇家禁苑,成為帝王的遊樂之所,同時重新取名為“芙蓉園”。
等到大唐接手,李淵謂此等風景迤儷之所,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