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吉初時疑惑,直到前胸“咔嗒”細響,戰甲裂開,才驚回神來,一張臉頓時紫脹得像豬肝一樣。
“殿下以為,避矟與奪矟,孰難?”安逝問。
元吉哼哼:“自然是奪矟更難。”
“剛才一陣,想必齊王不一定心底服氣的。”安逝端著跟元吉之前一模一樣漫不經心的口氣:“不如,再與羅將軍比比奪矟?”
“好!”他想方才不過疏忽,再加上比的是奪矟,自己勝算更大,一口應承下來。
安逝輕對士通道:“不誠服則心不死。羅大哥不要怪我多生事端。”
士信笑答:“不過浪費點時間罷了。”
二人再次交鋒,你來我往不過三五回合,元吉的長矟不知怎麼就握到了士信的手裡。
咬金把眼睛睜得銅鈴大,看趁機能不能偷師幾招,只可惜士信速度太快,反覆格鬥不過短半柱香,竟一連三次奪下了元吉之矟,銀槍卻絲毫未動,讓圍觀眾人不由自主地爆出一片喝彩之聲。
“早知道他手段厲害,卻不料這般全才!”敬德自言自語,從此以後,對士信再也不敢小覷。
元吉兩額青筋暴動,口裡說著:“承教,承教。”內心卻感到蒙受了奇恥大辱。
陰沉著臉,但聽世民笑道:“世間武藝傑出之人,原本多不勝數。四弟,以後要多像羅將軍學習學習。”
“是。”二哥你不幫我也就算了,竟然還向著外人,讓我難堪。元吉咬牙切齒,總有一天,本王定雪今日之恥!
*************************************************
長評長評……
天天大人你說寫長評,素真的嗎?真的嗎???
激動中~~~
偶還沒收到過一篇長評的說;嗚嗚嗚……
東取虎牢
轉眼到了第二年春。
“敢言班師者,斬!”中軍大帳頒下一道強硬軍令。
領令的史萬寶一抖,平日面對千軍萬馬亦毫不退縮的他,此刻竟然抖了。
帳中氣氛沉重。
自強攻洛陽未果,改為長期圍困以來,迄今已有八個月,軍中出現了疲憊不堪、人心厭戰的現象,甚至不斷髮生軍士乃至大將逃亡之事。以秦王治軍之嚴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足可見情況之嚴峻。
他把目光飄向一旁正襟危坐的史公子。
安逝咳嗽一聲:“人心散亂乃兵家大忌,大哥所慮極是。將軍快頒軍令去吧。”
史萬寶點點頭,轉身而去。
一士卒在門口報:“稟殿下,唐儉唐大人到!”
世民皺了下眉。
唐儉一身風塵的進來:“微臣唐儉,見過秦王殿下。”
“請起。唐大人遠在長安,這是——”
唐儉抬頭,見到一旁的安逝,先笑笑示意,後道:“微臣受皇上密使,來軍中瞭解情況。”
想必這邊將卒紛紛逃回京師,驚動了朝廷。
世民佯裝不解:“不知要了解的是哪方面的情況?”
真是個棘手的差事阿!唐儉心念一轉:“此刻殿下是把臣當內史侍郎看呢,還是把我唐儉當成老朋友來看?”
世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一笑:“當然把唐兄當朋友看。”
“朋友之間,就有話直說了。”唐儉正中下懷:“皇上擔心他的兒子心高氣傲性情倔強,礙於顏面在這邊硬撐,故讓我看看,若真有心退兵卻拉不下臉,就由他來出面,下詔讓大師回京,可謂愛心一片。如此天恩,某人何故給我這個跑腿的一副臭臉色看?”
“你啊你,”世民釋然,走下來拍一下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