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頭部隊,之後再增兵進援。”
“三千五?”眾人瞠目。
夏軍的戰鬥力遠勝鄭軍是眾所皆知的,且他們號稱三十萬眾——雖說細作探明只有十來萬,但這也太冒險了吧?!
安逝也在一旁咋舌:3500 VS 10餘萬,真佩服這位老兄的勇氣。
他打哪兒來的自信?總不至於他自己也知道以後將會是真龍天子吧?
想了想,叫聲:“大哥,我也去!”
世民眼神瞬間變得異樣:“為什麼?”
看熱鬧哇!她差點衝口而出:“這個,我怕你有危險嘛!”
說出口的剎那她就知道自己說錯了,因為任誰都看得出來,秦王那一刻的目光溫柔得能醉人。
大家千萬千萬不要誤會呀。心中慘叫,她又急急加道:“我們結拜過的,當然要互相關心才對。”
世民一笑,走出帳外:“那就來吧。”
3月24日上午,當著王世充的面,秦王從容指點,率騎抽兵而去,絲毫不把鄭軍放在眼裡。
“秦王秦王,那是秦王帥旗!”虎牢關口的唐軍守將忽然大叫。
“是嗎?在哪兒?”另一名士兵揉揉眼睛,然後高興的跳起來:“真的是秦王帥旗!老天保佑!快,快去通知王將軍!”
“是是是!”同伴應道,咧嘴“蹬蹬”去了。
只要秦王在,虎牢就一定不會失守。
因為在所有人心裡,他是神明一樣的存在。
虎牢,北瀕黃河,南依嵩山,當東西交通要衝,扼古代中原腹地,系中州之安危,古有九州咽喉之稱,並“一里之厚,而動千里之權”的說法,歷來為兵家爭戰之地。春秋魯隱公五年;燕助衛伐鄭,鄭憑虎牢之險戰敗燕國。漢高帝二至四年楚、漢相持於成皋、滎陽之間,漢軍憑虎牢之險,與楚軍抗衡,最後迫使楚軍議和,劃鴻溝為界。歷經百餘年修葺擴建,虎牢已經成為雄奇險峻的赫赫關城,整個中原的西大門。建在大伾山的中央山腰,居高臨下的控制著東西兩面的要道,南有汜水,北有濟水縈繞,城高四十多丈,依山勢開合,險峻異常。
與此同時,竇建德大軍的推進速度也很快。由於唐軍主力尚在洛陽城下,根本組織不起像樣的抵抗,夏軍穿州過縣,信手拈來,如入無人之境,轉眼就從河北打到了虎牢,以至於竇建德一邊高興的同時又更加小心:唐軍如此不堪一擊,是不是耍詐?
所以,當第二日傍晚,也就是25日秦王一行趕到虎牢的時候,看到的是虎牢東原整齊嚴謹密如蟻巢的夏軍營帳。
不知聽誰說過,美景並不都是良宵。
就像現在這樣,清月長風,空氣裡似乎醞釀著綠意春水的芬芳,安逝卻沒有欣賞的興致。
踏出房門,凌空一隻巨鳥撲來,她讓它停在臂上。
“好久不見啦,”輕輕為它梳理羽毛,“小鳶是不是有家了?”
小鳶長鳴一聲。
“真好,那要好好珍惜啊。”
小鳶又叫一聲。
“瞧你多棒,鴛鴦可羨頭俱白,我卻還卷在一團亂中。為什麼兩邊都是我認識的人呢?”
小鳶不答,突然撲稜一聲,振翅飛了。
她望向來人:“大哥。”
世民踏著月色而來,每一步邁得極慢,彷彿每個腳印都在思考:進,還是退?
“這麼晚了,不睡?”
“大哥也一樣。”
世民終於一笑,嚴肅的神情輕緩下來:“此據虎牢,生死難料,大哥不該讓你涉險。”
她明白。
在他強硬主戰姿態的背後,卻是率久戰之師,統弱勢兵力,且士氣低迷的事實。由於過去對夏戰績不佳,唐軍普遍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