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晦進帳時,安逝正對著銅臉盆發呆。
他放慢了步子上去,一看,盆裡盛了水,水面上浮著一張白紙。
她輕輕將紙拈起來,轉身,沒想到後面有人,嚇了一跳。
“是我。”如晦忙道,到一旁將燭火挑明瞭些。
她拍著胸口:“嚇死我了,怎麼不出聲?”
他指指她手中的白紙:“想著你在做什麼呢,就忘了。”
她笑,靠近火旁,又把白紙對著火光左照右照。
“嗯——你到底做什麼呀?”
她皺皺眉,隔了好一會兒才道:“杜大哥,你們這兒有沒有什麼寫了字,然後要經過特殊處理才能看到的技術?”
“你是說,”如晦看看那張紙:“這張白紙上寫了字,你卻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能看得到?”
哇塞,他也太一點就通了吧!她收起紙:“不是這個啦,我只是突然想起以前聽人說過。”
他笑:“可能有吧,道術玄術歧黃術騙人術,總不是空穴來風。”
她低頭,像思索著什麼。
“不過我是沒見過。說不定啊,你那就是一張普通的白紙,什麼也沒有。”
“不可能——”她抬頭,嘴唇動了兩下,終變成呢喃不可聞的低語:“不會的……”
“史公子在嗎?”一名士兵站在門口。
“什麼事?”如晦揚聲問。
“稟參軍,小的是李夫人手下,夫人問公子有空否,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