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更有意味。”
“好好好。”
當下攜了酒,帶上一個划槳的宮女,登了船。
“來,”建成拔過一片荷葉,取出簪子把荷葉刺穿,使之葉莖相連,放到她手中:“拿好。”
安逝咬住荷莖末端,建成往荷葉裡倒上美酒。一股好酒的醇香,帶著荷葉絲絲的香氣清涼,慢慢滑進嘴裡。
她吸了一口,然後用手捻住莖管:“酒味雜蓮氣,香冷勝於水。古人誠不欺我!”
建成也幫自己做了個杯子:“酒妙,史公子說話更妙。香冷勝於水,佳句,佳句!”
“我也是從別處看來的。”安逝往他那片荷葉上倒了一杯;微笑道:“秦青既在太子府上,可否請出來與我一見?”
“不急。”建成淺啜一口,“聽說,公子是二弟的結拜兄弟。”
點頭。
“如此——我也認了公子當弟弟如何?”
她瞧著他:“太子殿下說笑了。”
他一笑,輕嘆:“難得有人與我感覺相投,卻不想——”
“雖沒福氣與殿下做兄弟,當朋友也是可以的。”
“好,那就當朋友。”建成意味深長的加重語氣,揮手示意丫鬟將船往岸上劃:“希望是像公子與秦青,那樣的朋友罷。”
岸邊佇立一個身影。
疏疏朗朗,韶秀如畫。
她跳上岸去:“秦青。”
秦青靜靜的注視她:“公子。”
三人在桌前坐定。
“秦青得太子相救,真是老天保佑。”安逝端起一杯酒:“我先乾為敬,敬太子一杯。”
言畢一口喝光。
建成舉起杯子,“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不然。”她看向秦青:“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清楚?”
秦青搖頭:“我們一行從封大人府中出來不久,就被一夥蒙面人圍住,動手即殺了車伕。問他們是不是要錢,或是有何仇怨,或是抬出太常寺的名頭來,都不頂用,後來只剩下我——”他頓了一頓,續道:“還好那時太子殿下的衛隊經過,我大聲呼救,才保住性命。”
“那那些蒙面人呢?總有抓住一兩個吧?”
建成道:“兇手身手甚為靈活,竟一個也未擒獲。”
“這可奇怪了,無緣無故劫殺太常寺的幾名學生。我查過,死的幾人來歷背景都較為單純,不可能是尋仇而來——也不是為錢,又不畏勢,難道,”她好笑:“還是為色不成?”
建成看秦青一眼。少年遲疑道:“可是,他們把人都殺了呀——”
“等等!”安逝突道:“你剛才說只剩下你的時候停了一下,那時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幾個蒙面人下手很快,我們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只幾下就滿地血汙了。”秦青皺眉,十分不願再次想起當時的慘狀:“但是,只剩我一個的時候——他們圍了上來,卻一時沒人出手,當其中一人走到我跟前時,太子殿下就出現了。”
安逝推敲著他的每一個字:“這樣看來,恐怕還真是與你有關呀。”
“公子,”秦青側頭想了想:“我也想過這個可能,但秦青自問未曾得罪過何人到要殺人示憤的地步。”
“錯,”她答,“殺了所有人而不殺你,一開始還可以認為是巧合,但經剛才這麼一說,這幫人恐怕就不是要殺你,只是為了劫走你罷了。而且,劫走你這件事情,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劫走我?做什麼?”
建成見他倆討論得起勁,並不插話,坐在旁邊邊聽邊點頭。
“太子殿下真乃先見之明,將你留在宮中。”安逝若有所思的朝建成一笑:“若是回太常寺,說不準風波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