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映金光。
剎那間,她有些迷糊了。
多像夢中闖進皇宮時氣勢凜然的青年!
吳王李恪走到跟前,彎腰一揖,“母妃今日身子可好些?”
她回神,笑笑招手示意他過來:“好,一切都好。”
“今日父皇單獨召見兒臣,說了一番話。”
“哦?說些什麼?”
“父皇言:‘父子雖為至親,若兒子有罪,則天下之法不可私也。漢已立昭帝,其兄燕王旦不服,陰圖不軌,霍光折簡誅之。為人臣子,不可不戒。’”
她沉吟半晌:“皇上是在擔心你啊。齊王祐造反險遭殺,太子承乾、魏王泰相繼幽禁,今新立晉王治為太子,這中間的利害干係,你可明白?”
李恪不語。
“母妃知道,”她握住他的手:“皇上眾多兒子中,你是最像他的。不是我誇,人人都說你聰慧穎悟,稟賦極高,文才武功都在諸兄弟之上,皇上當初並不是沒有那個打算,但是,確立儲君,是關係到以後王朝是否穩定的大問題,選哪個王子做太子,不單單看王子本人的德才呀。”
“兒臣明白,”李恪哂笑:“我們背後沒有靠山,缺少大臣支援,對嗎?”
她一頓,點頭:“大唐朝廷表面雖一團和氣,其實已分化為關隴貴族官僚集團和山東士族官僚集團兩大勢力。皇上現在在位,自不愁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