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性的拉動,“蠻有韌性的。”
西門望東緊咬住嘴皮子,顯然認出了此物,畢竟是他女兒身時的紀念。
“咔吧,咔吧。”裴奚貞另一隻手取出打火機,不停地按動,火苗頻頻閃現,並將兩隻手間隔了能有一米,他下了最後通牒,“我數十個數,期間打火機不斷的向頭髮靠攏,如果到期你沒能給我滿意的答案,這縷頭髮將燒焦化為灰燼。”
西門望東眼中透著猶豫。
我真心佩服老狐狸,怪不得他唯獨把頭髮拿著呢,敢情是用來拿捏西門望東的。
“10,9,8……”裴奚貞猥瑣的漾著笑意,打火機向頭髮不停地接近,已然縮短為半米,他不緊不慢的數道:“5,4,3,2……”
“停!!!!”
西門望東尖著嗓子咆哮的說:“夠了!”
裴奚貞的手忽地頓住,朝向火苗那一側的頭髮已經打了卷,他急忙熄滅了火機,詢問的道:“西門望東,別這麼急躁嘛,讓我猜一猜,貌似你改變了注意?”
“是!”西門望東恨恨的瞪著老狐狸,彷彿受到了無盡的嘲諷,如果眼神具備殺傷力,裴奚貞和我早已爆碎成粉末。
“嗯……這才乖嘛。”裴奚貞重申的道:“這張相片中的男人是誰?”
“現在你們所查案子中的一位被害人。”西門望東脫口而出,他眨了眨眼睛。
觀其清澈的眼神,他不像是在撒謊。
裴奚貞猜測的道:“難道是傅勒佑?除了他也就只有刁田七的外籍老公了。哦不,現在刁田七下落不明,疑似被奔波兒灞抓走,是刁田七?”
“傅勒佑不夠老。”西門望東唏噓不已的道:“我和刁田七本來就是戀人啊,地下的。我們相互抱怨,我和他說做女人多不舒服,刁田七說做男人真累,於是我們就決定互相換下性別,做一對特殊情侶。”
這句一聽就有問題,況且他的眼神暗藏陰謀的意味,和上一句時的坦誠眼神截然不同。
“他孃的,你滿口胡話。”裴奚貞按動打火機,威脅的看向對方,“最好如實交代。”
西門望東猶如任爾處置的小受,他躺回床鋪,“只有這點了,愛信不信。”
“看來你的老姘頭一定是傅勒佑了。”裴奚貞推測的道:“傅勒佑與你父親是同事,刁田七屬於雍大生的競爭對手,有交集的機率還是前者多點。你故意說是刁田七,以此來掩飾傅勒佑。”
西門望東委屈的說:“真的不是傅勒佑,是刁田七。”
“老子被犯罪分子的話給搞得無奈,你是第一個!”裴奚貞把頭髮胡亂的塞入口袋,他狠狠地把塑膠打火機往地上一摔,“砰!”和我一塊離開的臨時病房。
我們來到了辦公室,開啟電腦,調取了傅勒佑與刁田七的相片,想核對下體形的,但是與五年前身材必然有變動。於是我撥通了卜箋簞的手機,讓她幫忙能不能查到五年前這兩個人的舊照。
耐心等待了二十分鐘,卜箋簞發來一封郵件。
第一張是傅勒佑的,源於當年雍家產業崛起登頂的慶祝儀式,觀其身材,與相簿中的微瘦男子大有出入!第二張是刁田七五年前宣佈破產時,記者拍的,胖瘦程度到是與相片上被摳掉臉的一樣,但是那時刁田七留的頭髮是光頭,這照片的時間在他破產後,卻是中分,如此短暫的時間內,不可能長出來這些頭髮,唯有一種情況能解釋,刁田七戴了頭套。我把照片發給了鑑證大廳,老張憑藉諸多細節鑑定完,這與朱曉燕合影的“無臉”男子頭髮竟然是真的。
千萬別說是用了霸王生髮藥劑……
裴奚貞狠狠地朝相片砸了一拳頭,他鬱悶的道:“看來西門望東再次的一本正經跟咱們扯淡。他如果不是重傷在身,我分分鐘電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