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郜臨遠沉默了半晌,開口:“今天發生了點事。”
具體什麼事他並沒有說,邈邈非常清楚他的脾氣,若他把事情告訴她,自然會說,若他不想說,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會吭一聲。
邈邈沒好氣地說:“你總要跟我知會一聲吧,不知道別人會擔心的麼?換成你的角度,如果我大半夜的才回來,一通電話都沒有,你會不會著急?哦,對了,你才不會呢,我要是幾天不回來,你高興還來不及呢是吧?”後面那一句只是一時的氣話,邈邈知道他肯定不會。
郜臨遠果然有些生氣了,連聲音都陰沉了下來,“瞎說什麼呢。今天事發突然,我回了一趟宅子。”
邈邈怔了怔,眼睛瞪大,“去見你父親了?”
“嗯。”他點了點頭。
“說什麼了嗎?”邈邈好奇地問,她以為他去應酬了,沒想到是回了家,還是去見了他的父親,怕是出大事了,否則他父親半年也不會召喚他一回,只等著他自己回去。
郜臨遠搖了搖頭,“沒什麼。”
邈邈聯想到他下午給自己打的那通電話,腦袋像被警鐘敲了一下,下意識地就問:“是不是和我還有我爸爸有關?”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緘默了一會兒,伸手把她攬在了自己的懷裡,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對不起。”
邈邈急了,“為什麼說對不起啊?真的和我爸爸有關?“
“不是,別瞎猜了。”郜臨遠摟著她的手緊了緊,隨即鬆開了桎梏,“是家事。”
邈邈“哦”了一下,但是還是隱約覺得不對勁,轉念一想,又問:“那是你和舒寧的事嗎?你父親不同意?”
他拍了拍她,“別擔心了,還有我在的,所有的事都交給我,我會解決的。你不是說要幫我放冷水嗎?快去吧。”
郜臨遠推了她一把,她見他不願說,只好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疑惑,轉身進了衛生間。
他去洗澡,邈邈躺回了床上,心中多了煩惱,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郜臨遠用乾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出來時,就看見邈邈眼睛睜得大大的,蜷著被子在床上滾著。
“還不睡?平時早兩個鐘頭都睡著了,今天是怎麼了?”
邈邈蹭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
郜臨遠一看就料到了她想說什麼,把毛巾丟在一邊,從抽屜裡拿出了吹風機,坐在了床上,把吹風機遞給她,“既然睡不著,就幫我吹一下頭髮?”
邈邈感到很挫敗,郜臨遠一次又一次地轉移話題,明顯不想多說,可她又特別想知道,就跟別人說話說一半似的,撓的她心癢。
她拿起吹風機,跪在床上,到他後面,熟練地替他吹起頭髮。
吹風機的聲音很響,不適宜講話。吹得差不多了,她關了電源,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邈邈把握住機會,急忙問:“臨遠,你剛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
郜臨遠略加思索,回答:“你不是對我晚回家,還沒有通知你很生氣麼?”
是這樣麼,邈邈在心裡問。
郜臨遠把吹風機從她手裡拿走,放回了原處,折回來時站著傾□吮著她的唇,很快就把她壓在了床上。
邈邈被他捲走了嘴裡的全部空氣後,氣喘吁吁地推開他,紅著臉道:“今天太晚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郜臨遠一臉促狹地笑,“不是睡不著嗎?“
邈邈故意打了個哈欠,“我有點困了。”
郜臨遠點了點頭,從她身上翻了下去,側著身抱著她,“困了就睡吧。”
“嗯。”邈邈靠在他結實的胸上,聞著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他的懷抱好聞而溫暖,很快,腦子裡那一團糟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