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極限。
現在的奉賢每一秒都感覺到無比的漫長,就連那呼吸也變成了每時每刻的喘息。真是無法想象,倘若無法前進又不肯退縮,那麼此等三十年時光該怎樣煎熬啊?
相比之下吳庚雖然已經到了第一百二十層的高出,但卻依舊還能自如。但實際上並不是因為吳庚在修為上要高出那奉賢多少,只是心境不一樣罷了。吳庚一路走來不慌不忙,無有一點急躁,累了就停下,休息夠了便在試圖前進,如此走走停停,勞逸結合竟是成為了幾人之中最高的一人。
除此之外,前一個月,周易與葉孤行二人也是終於穿出了那一片要命的巨木森林,邁過死澤,中算也踏上了這蹬天石階,當然二人在此也沒有選擇在一同前行,各是選了一條還未有人走的石階遙遙而去。只是那光明王和項一至今仍是未見蹤跡,也不知二人是否還困在那巨木林中掙扎。
吳庚自前兩日邁上這一百二十層之後,便是整整兩天沒有在動過,甚至還直接睡了下來,這一閤眼便是兩日時間過去,等到吳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冬夜前的黃昏了。
平躺著身體,緩緩睜開眼睛,茫茫的天空便是映入腦海。空中有云飄過,接著那太陽的餘暉金燦燦的一朵,彷彿伸出手就可以抓到一般。吳庚未動,就是這樣看著這一片浩瀚的景色,目色中竟是有幾分談談的惆悵,慢慢的在嘴邊呢喃了一句“我是不是還是應該回去見她一面?哎~三十年…。也不知三十年之後還會怎樣。”
‘呼呼’深吸了一口氣,吳庚終於還是抹去了那眼睛中的點點迷惘,很是費勁的站了起來。畢竟在這蹬天台階高處,就連呼吸都讓人感到壓抑,更別說吳庚還有如此劇烈的動作。
一直到了旁晚,吳庚依舊立身於高處,只是腳下卻如同澆築了鉛水一般沉重,一步也邁不出去,無奈也只有笑了一笑,整個緊繃的身體馬上便是鬆弛了下來,整個一軟又躺在了地上,就像喝醉了酒一般。
“難得有機會睡上好覺,居然又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如此冬季的來到,這原本時刻酷暑難耐的黃沙界也終於等來了氣溫驟降之後的深夜。那一片血骨沙漠之下,整個血祭宮是靜臥在冬夜之中的怪獸,似乎在這個萬物沉睡的季節裡它卻躍躍欲試,試圖著睜開那雙血紅的眼睛。
複雜交錯的地下甬道之中,夕陽手裡捧一似乎極為重要的黑色玉瓶,快步而去。如此四年以來在秦巧兒的精心管理之下,整個血祭宮的修士是猛增了數倍,而且許多隱沒多年的天道高手也加入了這個龐大的行列,這些的名字無有一個不是說出來都會讓人覺得心驚膽戰的。
夕陽穿過一條長長的甬道,一個轉身進入一間看似普通的密室,只是在這間密室之外,守衛卻是比起其他地方要多上兩三倍,看的出來,這裡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只是,夕陽這一路之上卻是沒有遇到任何阻攔,看來那些守衛對這個終日帶著面具的女子已經很是熟悉了。
“吱呀”一聲那沉重的石門緩緩合上,整個房間之內立馬被那懸掛在牆上的靈石光輝所佔領。
那原本站立在丹爐前的短髮女子此時也慢慢的轉過頭來,與夕陽對視而立,只是片刻之後,目光確實停在了那夕陽手中的黑色藥瓶之上。短髮女子依舊是那樣清秀的面龐,那些流逝的痕跡似乎並沒有留在她的臉上,只是那顆心卻早已變得冰冷異常。
冰冷的聲音,不知是從何時開始變得沒有一點情緒,也許這個短髮白衣女子的心,曾經是那樣的被傷害過。不過終究還是要有人開口說話,對於鐵慧藍而言,夕陽對自己來說已經並不陌生了。
“控心丸,和腐骨水的合成完成了麼?”
其實對於夕陽來說她是知道為什麼這個曾經混元宗的天才女子如今會變成這番模樣,只是對於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