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熱量,的確可以讓這個屋子升溫這麼多。
在這一次路程中,方宏隨時都是開啟了直播器的,以防不測。
熟睡了七個小時後,一塊薄冰從帳篷布料上脫落,砸了方宏一臉。
方宏已經習慣了。
為了保證溫度,方宏在使用了自熱袋後不會讓這些潮溼的空氣逸散出去,所以水蒸氣會在帳篷布上凝結,最終慢慢降溫變成了薄冰。
這也是一個訊號。
說明帳篷內的溫度到了零下十多度了。
方宏坐了起來,這麼多天沒有刮鬍子的方宏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從耳前鬢角,一直到臉頰,下巴上的鬍子完全露了出來。
不是說白天時沒有鬍子,而是南極乾燥的空氣中不會結冰,但是此時此刻,方宏滿臉冰碴子,讓大鬍子變得非常明顯。
方宏看了看時間,正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再來一個自熱袋。
開啟保溫杯,方宏看了一眼,立刻將保溫杯扭上,又開始結冰了!
似乎經了這一程之後,一個自己準備的保溫杯,一個車上帶下來的保溫杯,都已經失去了二十四小時保持八十度溫度的能力。
七個小時,開水到結冰,這基本上就是說,保溫杯報廢了。
“槍哥,咋了?”就算是夜晚,也有一些人在看直播,不過人數只有幾千人。
方宏拿出一個自熱袋:“保溫杯壞掉了,我不想再捂一次冰盒子了。”
方宏拉開了拉鍊,掀開幾層衣服往下看了一眼,昨天捂熱盒子的位置,整個一片深紫色,基本上就是凍傷,再來兩次,就廢了。
不看還好,看到就覺得癢癢想要撓:“凍傷太難處理了,身體會自然的恢復,但是這一過程奇癢無比。”
弄好熱水,方宏再度躺下睡覺。
漫漫長夜,不睡覺怎麼有體力繼續旅程?
初晨,迎接它的不是第一縷陽光,而是唿嘯的南風。
由於到了夜間,氣溫都在降低,但是不可觸及之地的氣壓更低,所以風向是朝著方宏來的。
喝了熱水,吃了早飯,方宏開始前進。
收起所有東西后,方宏的神色就非常不好看。
整整一個小時,只走了兩公里。
每一步都很費勁,並且越來越費勁。
“九十七公里,槍哥加油啊,這速度不行啊。”
方宏也知道這速度不行,如果這麼走下去,得四五天才能到,而食物和自熱包支撐不了四五天了。
然而,就在水友的鼓勵中,方宏抱著獨自重重的跪在了雪地裡。
“怎麼回事,以往天都是每天走到最後才顯得這麼艱難,怎麼今天才開始走就這樣了?”
“是因為積雪的原因嗎?”
方宏忍著疼痛:“胃潰瘍。”
胃潰瘍這種病,誘因非常多。
其中,溫度太低或者溫度來回變化都有可能造成胃液分泌異常,導致胃潰瘍。
這麼多天都沒有出現這個狀況,可是到現在,終於出問題了。
前面的駕車之旅舒服極了,然而自從開始步行,每天都是精疲力盡,這也導致食慾不振,而方宏基本上都是強行在進食。
本來方宏以為只是因為高強度運動導致了這個問題,結果是胃潰瘍。
今早吃的東西太多了,現在很疼,非常疼,疼的方宏開始流汗了。
“胃潰瘍?槍哥,需要救援嗎?”
“麻痺個胃潰瘍就救援?以往的探險家走到這種位置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器官衰竭了,胃潰瘍算什麼問題。”
“我們是怕,再走下去,你也會內臟衰竭。”
頂著風,積雪如同淤泥,胃痛,三種不好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