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承受他接下來的羞辱。
他深深呼吸著,然後放開她。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我不想強迫一個喝醉的女人。這一次,我放過你。但是,我至多隻會讓你逃三次。”說罷,他轉身離去。
他竟然就這麼放過她?
幾乎不相信有這麼好的事情,冰湖的心一寬,酒意湧上,就沉沉地進入夢鄉。
天光大亮時,冰湖矇矓地睜開眼。
“醒了嗎?”
低柔慵懶的男聲帶著磁性,美妙得令人幾欲醉死其中。
冰湖霍然睜眼,就看見眼前那俊美得不可思議的臉龐,帶著一抹邪笑;同時,她也意識到自己全身的赤裸。
昨夜那羞辱的記憶如排山倒海般的回到腦中,她緊抓身上的絲被。
她臉色蒼白,感覺自己的頭仍因酒醉而疼痛,但身體的私密部位卻沒有什麼不舒服。她想起昨夜他雖然吻遍了她的全身,並沒有真正佔有她,這使她的怒火稍稍減輕。
“公主,喝點燕窩粥,裡面加了醒酒藥的。”倚紅端著盤子站在床邊,將盤上的清粥遞給她。
公主?冰湖的臉色變了變,但還是接過那碗粥。
經過昨夜,她的身分,至少在侍女之間已經不再是秘密了。
她喝下粥,感覺酒醉的不適大大好轉,臉色也恢復了些許紅潤。
倚紅接過碗,端著盤子退下。
注視著她臉上漸漸升起的粉紅光澤,風琅眼中又閃現出光芒,淡笑道:“昨晚,你該記得我並沒有真的對你做什麼,我只是不想做傻瓜,被你矇在鼓裡而已。”
話雖如此,但心中的羞辱戚卻仍強烈。她無法忘記他骨節分明的手在她身上游移時的火熱,但人在屋簷下,她無法發作,只能問道:“那麼三王子,請你現在出去,可以嗎?”
風琅冷笑一聲,他的手覆上她身上的絲被,沿著她曼妙的曲線慢慢遊移,眼中閃爍著熾熱的火光,“那你知不知道,昨夜我從你這裡離開後,竟一晚都睡不著?”
昨夜他離開之後,整晚都在回憶著她在他懷裡呻吟的模樣,他開始感到後悔,不應該這麼輕易放過她的。
他眼中的光芒讓她心中一凜,就在這時,他火熱的唇壓了下來。
當他碰到她之前,她厲聲提醒他:“風琅,放手,你說過你喜歡心甘情願的女人。”
居然懂得用他的話來反抗他了。風琅挑眉一笑,“不錯,我喜歡女人都對我心甘情願。但你要知道,在西齊,你沒有任何依靠,沒有人會去幫助一個敵國的人質,只要我宣佈你是女人,那麼過不了多久,京城中無論哪個稍有權勢的男人,都可以隨意欺凌你,說不定我父王也會把你宣進宮去為他侍寢,像昨天劉步才的事情,只不過是小事一樁。所以該不該心甘情願,你很快就會明白的。”
他望著她的眼睛,又道:“所以,從明天晚上開始,你搬到棲鳳樓來好好伺候我!不來的話,有什麼後果你會清楚的。”
宛如青天霹靂的話,令她臉色倏地慘白。
他俯下身親吻她蒼白的臉頰,“不要妄想反抗,你知道的,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第四章
三王子府佔地廣闊,亭臺樓閣,花木扶疏,但冰湖平時只能在自己所住的水香苑附近散步,不能走得太遠,一旦走得稍遠些,監視她的侍衛馬上會出現,請她回去。
她心神不寧地想著風琅昨夜的話,滿心焦慮,她真的難逃一劫嗎?
她不能逃,一逃西齊王就會懷疑她是另有圖謀,畢竟她身分特殊,一不小心就可能引發猜忌,對東陵不利;也不能向西齊王說明實情,另換住處,她絕不能讓西齊王知道她真正的身分是女人,否則西齊王定會大發雷霆,東陵就大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