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茶,品了起來。
老頭臉色由紅變紫,若不是看羅格是個貴族,早就拿東西摔他出去了。
胖子眯著眼睛,對著老頭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就是色狼看剝光了的羔羊,也沒這麼仔細法。一時之間,房間裡靜得出奇,只聽見老頭風箱一樣的喘氣聲。
“霧幻大師!”胖子輕輕的一聲聽在老人的耳裡卻如同炸雷一樣,驚得他跳了起來,茶壺也帶落了下來。
羅格輕哼一聲,宛如空中存在一隻看不見的手一般,那茶壺輕盈的在空中翻了個身,又回到了桌上。
房間裡又靜了片刻。
“您在怕什麼?”胖子有些諷刺的道。
老頭重重的坐下,剎那間好象老了好幾歲。“霧幻,霧幻。唉,已經十幾年沒人提過這個名字了。霧幻大師早已經死了。你們這些貴族們逼得霧幻家破人亡,就是他還活著,也決不會再為貴族出一分力。您要是沒別的事,還請回吧。老頭年紀大了,也沒多少日子好活了,最後的時候,就是盼個清靜罷了。”
“哼,這老頭好生可惡,先把所有的路全部堵死了。”羅格憤憤的想,“我偏不讓你如意!”
胖子眼睛一轉,抄起小茶壺觀察了起來。過得片刻,搖了搖頭,“唉,什麼如霧似幻,都是浪得虛名罷了。光看這茶壺,就知道十多年市井生活,霧幻的雙眼,早就被汙水淤泥給塗了。看來我是白來了,倒還不如去公國畫苑,找幾個藝術方面的權威幫忙呢。”
老頭勃然大怒,喝道:“你這俗不可耐的小子又懂得什麼叫品味了!快把茶壺給我放下了!別怪老頭我把你打出去!”
這等狠話,羅格自是不信。歐打貴族罪名可是可大可小的,羅格也不點破此點。胖子雙眼一翻,望向天空,不屑的哼了一聲,道:“我就是什麼都不懂,也知道這個藝字,講究的是鬼斧神工,巧奪天工。藝術大家們,不在環境清幽的佳境創作,難道能在這汙水滿地,臭氣薰天的地方找到靈感不成?畫些雕些什麼?大媽打孩子圖不成?”
老頭氣得發抖,道:“藝之一道,求的是自然,講的是神韻!這每一刀下去,莫不要順乎自然,切合天道,不多一分,不少一毫,恰到好處。一刀落處,其神自現。天下萬事萬物莫不是自然,這汙水中也有大學問,小兒啼哭也能啟靈思。豈是你們這些只懂得黃金珠玉的貴族能夠了解的?!”
“哦?”羅格來了興致,虛心道:“這倒從未聽過,還要請教。”
老頭盛怒之中,只求訓得這小子心服口服,讓他知道,藝術二字,博大精深,其中別有天地,那些沽名釣譽的藝術權威們,不過是騙騙羅格這種俗人罷了。這一番說教,老人直講得口沫橫飛,指手畫腳,一直到天色已黑,還是意猶末盡。當中早不知喝了幾壺茶水潤喉了。
院門開啟的聲音傳來,隨後是依莎貝拉甜甜的聲音:“爺爺!我回來了。”屋內二人這才醒覺,靜了下來。老頭是餘興未盡,羅格是苦盡甘來。
胖子站起身來,道了聲再會。又哼了一聲,小聲道:“你講了這麼半天,我是沒懂多少。你要是真的精深淵博,怎麼會給我講不明白?光是自己知道,卻不能傳道授業,這大師二字嘛,哼哼,哼哼。”老頭怒極,正欲理論,羅格卻揚長而去。
第二天清晨,胖子又出現在霧幻的小院之中,正遇上依莎貝拉眼睛紅紅的走出門來。羅格立刻問道:“出什麼事了?埃特欺負你了不成?”
女孩兒淚水險些又掉了下來,輕輕的道:“爺爺說什麼也不肯吃藥,說是寧死不吃貴族的東西。還狠狠的罵了我一頓。嗚嗚。”
胖子也是大怒,道:“你儘管去幹活,這老東。。。老。。。老先生自有我來對付!”女孩兒應聲出門去了。
此番對付霧幻,眾貴族們可是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