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紹恆看著葉淺悠的動作,雖然很疑惑,但是卻沒有阻止,只是跟在葉淺悠的身邊,看著她靠近許依然的屍體,然後仔細檢查著。
“我怎麼覺得,她不是許依然?”葉淺悠看著床上躺著的屍體,還散發著剛解剖完的藥水味道,她掩著鼻子,如此說著。
“為什麼這麼說?”陸紹恆看見葉淺悠又想吐的樣子,忙將葉淺悠拉開,用身體擋住身後的屍體,問著。
“這裡味道有些大,兩位還是出來談吧。”法醫見此情狀,開口說著。
陸紹恆點點頭,拉著葉淺悠走了出去,當葉淺悠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覺得放鬆了下來,深深的喘了一口氣。
“還難受嗎?”陸紹恆問著,再次轉頭看著那個法醫,然後開口,“請問有沒有水?”
“請稍等一下。”法醫點點頭,轉身去了茶水間,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陸紹恆。
陸紹恆讓葉淺悠喝了一口水,這才拉著葉淺悠在旁邊坐下來,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如果有什麼問題就直接說出來,不管怎麼樣,警察局都要把這個死者的身份找出來的。”
葉淺悠聞言,點了點頭,沒過多久,負責調查這個死者的警官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人,手中拿著紙和筆,看樣子是打算給葉淺悠和陸紹恆做筆錄。
“我之所以說她不是許依然,是因為她沒有許依然身上的那個胎記。”葉淺悠看了眾人一眼,開口說道,“我和許依然之前是一個孤兒院的,所以我對她身上的一些特徵很是清楚,她的脖子後面,原本有一個淺紅色的胎記,可是這個人身上沒有。”
“如果她動手術將身上的這個胎記去掉呢?”法醫問道。
“沒這個可能的,她之前被捕入獄的時候,這個胎記還在,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去掉胎記,甚至連一點痕跡都不留。”葉淺悠說著,眉頭緊鎖。
“沒想到,你現在也能想的這麼深入,竟然能從這些細節中看出點什麼。”陸紹恆笑著說道。
“那當然,我只是不願意去想,不是笨。”葉淺悠頗有些自豪地說著,“我之所以把這些說出來,是因為,如果這個人不是許依然,那麼她和許依然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就很值得懷疑,而且為什麼和許依然一樣,四肢也被人折斷呢?”
“這些問題警察會去跟進,我們能做的已經做了。”陸紹恆說著,便與那些警察和法醫告辭,帶著葉淺悠離開了警察局。
折騰了一上午,葉淺悠早就餓了,但是因為剛剛看過解剖完的屍體,所以葉淺悠一點食慾也沒有,直接讓陸紹恆把她送回了公司,等到好一些了之後再去吃點東西。
回到了公司,葉淺悠坐在辦公室裡,可是桌上的檔案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林丹若死的那段時間,每天讓她夜不能寐的夢境,那是林丹若猙獰的面孔,渾身是血地跟她說,一切都還沒結束。
難道這個夢境只是個預示嗎?就是在告訴她,所有的一切都還沒有結束,因為許依然即便四肢殘廢被關在牢裡,她也有辦法逃出來,躲在暗處興風作浪,然後趁著他們不備,給她來個致命的一擊。
“誒,葉總,你沒吃飯嗎?”朱秘書從葉淺悠的辦公室門口經過,看到葉淺悠正坐在裡面,便進來打招呼,問著。
“沒什麼胃口,你怎麼也沒去?”葉淺悠順口問道。
“那個清潔工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好像不在狀態,在公司裡到處亂竄,剛才還走到你都辦公室門口,像是想進來,幸虧被我發現了。”朱秘書說著,“也不知道這個清潔工是不是手腳不乾淨,趁著公司沒什麼人的時候進來偷東西。”
“也許她真的只是搞不清楚路,所以走錯了呢?”葉淺悠聽了朱秘書的話,再聯